她起身瞥頭,聽音便知是謝航笙!遂朝園中左右踱步,然此間卻並未瞧到他的影子,唯見從天上滴垂而下的雨珠。
故使她不由自控,伸手輕接。這一刻,又似於腦海之中想了什麼,便瞬時揪緊了自己的思緒。
“我在這呢!”
眸光晃晃,漸回神。聞聲瞥頭,才看到他正趴在左上方的牆頭處,朝她揮了揮手中的木棍。
卿灼灼不做驚訝,表情仍顯淡然,幾步邁去,就這麼穩穩地走向了牆邊,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凝眉盯瞅,確是瞧出了他的擔憂。遂抿唇回之,“我沒事!你趕快離開吧!免得被盞王發現!”
“不是都要改口麼?你怎麼還叫他王爺?”
“……”眸光晃晃,不做回答。
忽又見他橫臂牆上,一瞬托起了腮幫,竟還顯了副思索狀,“要說,我也不習慣!一下子就成師父了!這師父也是太年輕了些!”
“哪裡年輕!明明就大好多!”比她年長七歲的大叔!扭唇落哼,眸中順勢掃過絲絲怨氣。
“謹燭!我怎麼總覺得,你跟他認識呢?”
“不認識!我們認識王爺麼!人家那麼高高在上!看得上我們這些小百姓麼!”
航笙聽她一語,瞬時點頭,“哎!你真沒事了?”
“沒事!好著呢!”
“那你什麼時候回月璃門?”
“……”想了想,好似某王也沒管著她!“待會吧!待會兒我就回了!”
“我還以為,王爺師父會留下你!”
卿灼灼聞聲擰眉,自是不愛聽,“留我作甚!”
“留你……”謝航笙只講二字,瞬覺自己這般懸著身子不舒服,故一竄而上,本是想坐穩一些,再跟她好好說話。
哪知,這會兒忽聽另一頭傳來了輕咳聲。
卿灼灼亦是聽到了,便扭頭一方,恰見某王擺袖歸來。薄唇微扯,道不出聲。
霎時,就聽後方牆頭之上,開始著急忙慌的左右翻轉,“壞了!壞了!我還能逃嗎?”
跳回去不就得了!這很難嗎?
然僅僅一小會兒,就見謝航笙被定在了原處。
確是有些難!
瞥頭便瞧著某王擺袖已是到了她的身邊,“我剛走一會兒,你就找人聊天了?”
“不是!”
“你可真能招……”話語一瞬止住,腦海之內,恍然憶起從前所經。
然卿灼灼不明白,就一直靜站原地,等他再落聲說教。
“我突然想起,昨夜微雨,小三子急急慌慌的把園中晾曬的藥草裹進了屋,以至,全部混在了一起!我正愁,沒人幫忙呢!你同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