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一方又站出三五人。她仰頭瞧看幾眼,那已不是同她一起入華陽宮的諦伶了!
應是上一屆的諦伶!
但不論是誰,只要出戰,她便迎!
“師父!叫他們停吧!”航笙擔憂的央求著。
引賈晟軒也回頭,為季謹燭求情,“是啊師父!就叫他們停吧!這樣打下去,是會出事的!”
然他卻於高座不言,眸光緊蹙,直盯青石臺上的比試。
雪刃也覺看不下去,便俯身在主子耳旁道音,“王爺!屬下那把幻雪劍還是您賜的!您知它生有涼寒之性!這季家少年怕是也抗不得!您……”
“是他自己要比試的!也是他自己不願換兵器!一切皆是他自己決定的!後果,也該他自己承擔!”
雙手交替揮動,兩處寒意皆生。瞬時沾染眉間發白,縷縷清冷直竄體內。
她側身躲避,翻轉來去。從原本的進攻,落得周身疲憊,直至步步後退。
腳下半空,後傾難控。
當場跌去地面,雖有掙扎,但也將門服之上沾染些許汙泥。長劍佇立一側,咬緊內唇緩緩直起腰身。
青石臺上的師兄還算有禮,瞬時抱拳朝她一敬,“師弟!你確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所以,從明日開始,還是早早來校場同我們一起修煉吧!”
倘若不是她有傷在身,又迎寒氣侵體,她不覺得,她贏不過……說來,確也是她太過自信了!
“是誰,在這裡欺負我的徒兒了?”恰於此刻,北月溟踱步而來,一雙手臂直背身後,表面風趣聲聲,實則是來興師問罪的!
南風盞當即起身,前行相迎,“師兄!”
“呦!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啊!你就這麼讓你的一幫徒兒,來欺負我的愛徒啊!”
“……”薄唇緊閉,凝眉側瞧一眼,“是他自己要比試的!與他人無關!”
“他胡鬧不懂!你也任她在此胡鬧?”
“……”
“我不管!我徒兒受傷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師兄要何說法!”
北月溟故作一副思索狀,轉瞬走到卿灼灼的身邊,明著是要扶她一把,其實是在檢查她的傷勢。
手掌捏在她的臂彎,一邊拉扯,一邊細診,直至又回了自己師弟面前!
“這徒兒把人打傷了!自當師父來出面解決!所以……我這愛徒就交給你了!”
隨話音微落,卿灼灼只覺自己腳下難穩,無法自控。身子猛地前傾,當場貼了某王身側。瞬時被他伸手拽緊,又迅速轉了方向。
直對自己那臉皮厚重的師父!
居然就這麼把她甩給某王了?
可是經她允許了?
南風盞此刻何意?
就不能把她再推回去麼?雖然,她知北月溟定會將她再甩過來!
“師兄的意思,師弟明白了!師弟定會將師兄的愛徒……好生照顧!”
照顧?她不需要照顧!
總覺某王的話裡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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