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讓你暗中調查!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可你!居然派人去凌諗清的故鄉大張旗鼓,挨家挨戶的尋人!”
“是雪刃考慮不周!”不論怎樣都是他做錯了!
南風盞聞他之聲越發氣憤,就因他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可如此糊塗的事,他怎麼能做!好不容易知曉,南風靖在失蹤前曾找過凌諗清!想他那裡定有線索!可如今,線索就這麼斷了!
“三年了!你都在做什麼!十三王爺尋到了嗎?太子尋到了嗎?現在就連找太子的唯一方向都被你打亂了!你說!”他挑起食指,恨恨地咬著唇角,挺起身子,於原地來回踱步,“你說!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雪刃錯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卿灼灼已經死了!為何還要揹著我去找!為何!”他氣的不再以王自稱,只將他當成一個兄弟!然,面前這個讓他看做生死之交的兄弟,為什麼總要逆他的意思!
“……雪刃!雪刃只是覺得灼灼還活著!雪刃,不想讓王爺再這般下去!”此刻唯仰頭逢上一眼,他心裡明白,亦看的清,這些年,自家主子是如何折磨他自己的。
南風盞抿唇搖頭,只是看著他不再言語,難道,他不說明!他就要一直尋下去嗎?
他想告訴他,卿灼灼現在的處境!
然,有些事,他自己痛著就夠了!
這亦是對自己的懲罰!
甩袖離開,瞬時出了『靈隕閣』的大門!唯留雪刃獨站原地俯身難抬。
南風盞怒意難消,其中也有對自己的恨!他問雪刃這三年來都在做些什麼!
而他自己……又在做什麼?
猛地同來人撞上,他則頓步原地,背手擰眉。然對方已經吃痛的撫了肩膀。
撩眉互逢,確是熟悉!
“哎!怎麼停了!往左拐啊!”在後方跟朋友聊了幾句的護衛大哥,瞬提速追來,再至拐口時,當即頓步愣了神,“王,王爺!”“要去做什麼?”
“屬下帶他來換宮服!他們有的宮服確不合適!所以屬下帶他去『翩香館』讓他自己看看!”
護衛解釋了一大長句,然卻不知,自己的主子,根本沒聽進耳。
卿灼灼一面忍著肩處疼痛,一面別眸不再與他對視。
而南風盞也在這刻轉了頭去,雙手仍在後方背緊,臉上亦是擰眉未散。只是……忽覺哪裡不對勁!
“你這小子!見了王爺還不行禮!”
得護衛大哥小聲呵斥,卿灼灼就要俯身行禮,然當她彎曲些許,突然想起姿勢不對!故又將雙臂環上抱拳,“王爺!”為何……還是會……便將頭深埋臂間,小聲喘息,慢慢恢復。
然而,南風盞僅是對她道了句,“起來吧!這宮服穿的確不合適!趕緊換了吧!”話畢行步,就這麼離開了。
唯剩卿灼灼於原地久久的無法抬頭,因體內的跳動,還在瘋狂加速!
她該平靜的!卻發現自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就連方才的行禮動作,都變了熟悉。微怔一瞬,毫不動腦的就做了出來!
為何禁錮不上了?感覺心口越發的不受控制!
她的那些恨呢!那些冷漠!那些無情呢?
“走吧!還有幾步就到『翩香館』了!”
她輕輕點頭,隨護衛大哥朝前邁步。未走多遠,岔口巧遇,然她並沒有注意,唯雪刃凝眉瞥頭看著他的背影呆呆瞧了好久。
他知道那是季謹燭!
只是,忽然的擦肩,心裡一怔,確覺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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