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象一面,南風盞擰眉難平,因他的那句“薰衣草”頗為深刻。回憶中,她是那般的純淨可人,猶如一株面朝晴空的向陽花,總是翹唇莞爾,輕姿甚美!
“師弟啊!別在那站著了!來來來!回這坐!”北月溟隨即擺手,越發見不得他這凝思不動的樣子!縱使沒有瞧到正面,都知他在蹙眉擰唇。
南風盞聞聲回頭,確是應了緊繃的臉色。因腦海中所呈現的畫面,還沒有徹底散去。抬步邁至亭內桌邊,又慢慢地撩衣坐下。不由得,就拿了師兄遞來的杯子,一抿入口,卻不知杯中是酒而非茶!
“師兄……”
“呦!我給忘了!你把酒借了!”
瞬時輕咳兩聲,便將手中瓷杯猛地按在桌面。臉上落得幾分褶皺,體內更如烈火灼燒。
“呦!這麼大反應啊!”北月溟當即瞪圓了眼,隨之抿唇,驚訝不已,“師弟這是被酒勁兒灼痛的?”
“……”僅一個字!便使他更加灼心刺骨!唯用力按住桌面,讓自己慢慢喘息,得以恢復。他練的功法亦為烈燒,故必須禁酒。額間顆顆汗珠淋漓,未曾想會是這般嚴重!
尤其,在聽了她名字中的那個字,就使心口撕痛更強,五臟皆如被穿刺一樣,生生的折磨著他。
“師弟!師弟?”
沒多久,便倒在桌邊昏了去。
——————
靜站火海邊緣似覺不到任何灼熱,倒是心窩處忽迎一股莫名的悶疼。古琴環緊,貼在衣領處,如這般,能擁些許安全感。
“他們三個人!好像遇上了一些麻煩!”
聞鄒廣寒之聲,她就僅是扯唇,“大概是黔驢技窮了吧!在此,找不到方向了!”
“黔驢技窮?”薄唇微揚,轉瞬側頭問出,“也不知航笙你!還能不能從火海之上走過去!”
“這,這個玩不了!萬一把我衣服燒著了呢!我還是跟在你們後邊走吧!”
鄒廣寒聽了這樣的答案,自是甚為滿意的!轉而抬步,行近她的身邊。
“季兄!不如我們先上!給謝兄弟打個樣!”
卿灼灼聞聲頓了一陣,在緩下心口悶痛後,便瞥頭回了話,“那是你先,還是我先?”
“季兄先走!”
既是讓她先行一步,那她也不會客氣!頃刻屏住呼吸,腳下跳起,上了第一塊木樁。瞬將手中古琴橫放。然前方,還有三個她所討厭的富二代!
抬腿過了一處,又接一處,不知此關考驗的究竟是什麼!唯提一顆懸著的心,穩穩前行。
直至碰了賈晟軒,她只是抿唇輕扯,不落絲毫言語。
賈晟軒當即旋身回過,一瞬揚唇憨憨,似甚怕她,“季!季兄!你們來啦!”
明明方才已經看到了他們,怎這會兒,又呈驚訝之色。
卿灼灼挑眉逢上,卻不露任何表情,“賈晟軒!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將你打下去?”
“……季兄可別在這裡逗玩!這若下去還不得燒成灰燼!”
“不會!只會讓你們受一陣灼痛!但送你們出華陽宮,確是真的!”冷言道出,眸間微寒。
賈晟軒當即雙手抱拳,屈身下蹲。奈何胯下沒有地方,只好兩腿站穩木樁,做個樣子。
但這樣子,也是誠心誠意!
“不要!不要!我不出華陽宮!我爹說了!讓我一定留在華陽宮!不然我就只會給他丟臉,永遠成不了大器!”他的神情愈漸激動。
可縱使是要在父輩面前抬頭,也不該用這種方法晉級。
“怪只怪你用錯了方法!望你來年好好比試!用自己真正的實力來闖關!”話畢,已將單手揚起,也瞬時瞧著賈晟軒微抬額頭,似是認了命!
然這一刻,竟見姚梓煜從他後方一躍而起,居然用了冰石中的長刀狠狠地甩來!
卿灼灼凝眉一瞬,當即推倒了面前的賈晟軒,促使他橫臥在相鄰的木樁之上,而自己卻再次受了肩傷。
一處未好,一處又生。
幸虧,這力道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