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航笙呆呆站著,瞧他此刻怒意,確是不敢再言。遂只能摸摸頭,要麼便是叉叉腰,雙唇幾次扯弄,就覺此間很是尷尬!忽而抬動食指,目光擰緊,當即驚訝的道出了聲,“你肩膀流血了!”
盯他一眼,卿灼灼只做緩緩側頭,臉上並無過多表情,雙唇抿起也未開口。確是衣衫染色,縷縷泛紅,應因方才太過用力,故將傷口裂開了。
“沒事!不過是小傷!”
“小傷?”竟是說的這般簡單!“我看這傷口不淺!這都把衣衫染透了!這得有多疼啊!”連說三句,謝航笙瞬顯緊張,遂要行步靠近。
卿灼灼見此狀況,立馬退開了距離,薄唇又在扯扭,眸光忽上忽下幾次於他臉上晃動,“都說了!我沒事!”
“這可得處理好了!”
動不動就挪蹭一步,是想把她逼到何地?
上手!上什麼手!是該他上手的地兒嘛!
原來,扮男裝那麼不容易!
“我不是小孩了!”再道拒絕,唯繼續行步後退,卿灼灼擰眉喘息,確是承受不了對方這般熱心,“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清楚!不喜歡旁人過分插手!”
“過分插手?”
顯然!傻大個是不清楚她話裡的意思。
卿灼灼也覺自己說的太直接了!然道出去的話收不回,故只能抿唇不語,卻習慣的做了毫無表情的繃臉。
旁側瞬落嘲笑之聲……
“哎呀!人家是說你呢!你怎麼不明白呢!”
“就是就是!人家如此高傲!不喜歡身邊有個跟屁蟲一樣的人!你怎就不明白呢!”
“要我說,還是跟我們走吧!別不知誰好誰壞!”
瞥眼怒視,此間多嘴之徒,無非是那些被她狠甩一旁的作弊者!卿灼灼迅速側過,擰眉直視,“你們誰若不服氣,就出來給我打一架!別再背後,亂嚼舌根!”齒間嘶磨,重重落音。
眸中盡顯殺氣,已是將兩處掌心攥緊。
那些有嘴無膽的人,只是行步退後,誰也不敢再上前嗆聲。
“我們現在就先別吵了!還是儘快出去吧!”隨之迎上的是那位彬彬有禮的少年。就在鬧聲欲抬之時,出言制止了他們。
謝航笙撩眉來去,最後便又回了她的臉上,雖因她剛剛的話,生了些許詫異,卻也未放在心上,“謹燭!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一時心情不好!他們說什麼,我也不會聽的!”
“他們說的話,你是不該聽!”卿灼灼隨即轉過,直對他的雙眸,“可別人的事!你也該少管!”
“別人的事,我少管!可你的事,我得管!”
“……”這樣一個心思單純的人,怕是以後會吃不少的苦!
“大家都在找出去的線索!我們也先看看吧!”謝航笙再次落音,然而,本是好不容易想到的詞兒,竟是在他這裡過不去!
卿灼灼只將他狠狠地夾了一眼,“做好人很有意思是吧!那你現在就去頂上瞧瞧!看看那些光圈同塔內有什麼規律!”話畢,直接將墨鏡塞入了他的手中。
有些事愛聽就聽!不聽拉倒!反正她已經提醒了!且她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謝航笙唯應哎哎,哎了一陣也不曉得道些什麼,此刻只能聽他所講,上去好好瞧瞧。
轉身飛昇,似已把行於幻境之中的方法,全都吃透。
卿灼灼凝眉盯視,不由得前邁兩步。不知為何,狠話說了好多,卻對他用不上!
這樣單純的人,若是真的吃虧了怎麼辦?
她剛剛之所以對傻大個出言訓斥,亦是因自己從前也這般善心過,可結果換來了什麼?
只有算計和欺騙。
良久,他飛身落在了她的面前,臉上依舊應著憨憨,似從未跟她生過不愉快。
“謹燭,我剛看了一下上面的光圈圖案,與上方塔內牆壁上的光圈全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