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小孩子別胡亂用詞!我才第一天見這人,我不表態!我只知道他是大姐的朋友!他現在受了傷,我們就得好好照顧他!”眸前晃晃,泛了緊張,順勢握著扇柄失了大力,對著小藥爐呼哧呼哧,“還有!你忘了大姐跟祖母說的話嘛!他,曾救過大姐!”
“對啊!我把這事給忘了!”恍然大悟,不禁摸頭,“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戲文裡是這麼說的!大姐不會真要以身相許吧!”
“你啊!穩穩當當的!沒事別瞎想!有那功夫,多讀兩本書!”就是欠說教!正兒八經的不看,竟瞧一些爛七八糟的!
“讀書作甚!我不喜歡讀書!我就想當將軍!”
“噓!”季瑾晴當即扔了扇子,扭頭抬指,貼在唇邊,落下謹慎,轉眼看看門外,便揚手捶在他的身上,“你瘋了!這若是被祖母聽到!又得罰你跪祠堂了!到時,我可不給你送飯!”
錦天憨憨一笑,奈何自己真的是很想。
“我總不能真去尋書院教書吧!”
“誒!這就是祖母對你的期望!”
“這是我的絕望!”好長一口大氣落下!當真是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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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卿灼灼一勺接一勺的喂著。直到湯盅見底,才落微笑,“不錯!胃口挺好的!待會兒,把藥喝了!”
然從剛剛開始,他的眸光就映在她的額角,難偏難移。
猶豫了一陣,終是問出話來,“你這傷疤……是怎麼弄的?”
“……”卿灼灼聞聲深提一口長氣,轉瞬起身行去桌前。放下湯盅的那刻,忽覺身子變了無力,支撐於桌面甚久,無法緩過。那是她的噩夢,是她花盡一年的時間,才得以掙脫的噩夢。
“你怎麼了?”
記憶力大雨滂沱,她喊的撕心裂肺,奈何……
“沒事!都過去了!”
南風靖明白!她不想提及,故不再多問。只是她還活著,若是皇叔知道,該有多高興!
可……
“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去見十七皇叔?”
“……我為何要見他!”眼中雖泛著些許淚花,但她的齒間已應無情。
“皇叔一直以為你死了!所以他……”
“我死與不死,跟他有關係嗎?”
這一刻,忽然的轉身,讓南風靖看不明白。為何她的眼底,映了絕望?
是他……看錯了嗎?
“灼灼……”
“大姐!我把藥煎好了!”
季家小姐突然行近門口,南風靖唯將薄唇閉緊。然看著卿灼灼確是落了不少的疑問。
卿灼灼側眸間,輕緩思緒,奈何終是壓制不下。
“瑾晴!你來喂他!我出去一會兒!”
“哎……”她剛邁步入門,長姐就與她擦肩了?不僅如此,還又把他們扔在一個房間裡!
什麼姐姐!
虧了她不是那種嬌滴滴,愛掉眼淚的姑娘!遂行步,慢慢走向床邊。只是不知自己要怎樣!
於此間,坐不得,站……
“坐吧!”
“誒?”
“有勞姑娘了!”
季瑾晴不禁抿唇,眼前男子確是客套。如此恭敬有禮,若她還在扭扭捏捏,倒顯得自己太不通情理了!
“你現在有傷在身!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何況,你還曾是我大姐的救命恩人!”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