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凝眸注視著眼前,蒼白的臉頰之下,鎖骨微露。已近枯瘦的身形卻不似那日她遇上的兩名女屍般慘不忍睹。
為何會這樣?若按她落入冥府的時間算起,此刻早應只剩一具白骨!然面前的她,卻始終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尋思片刻,緩緩伸長手臂,瞬將指間貼近了她的鼻下。頓時眸前擰緊,恍然發現她還有呼吸!
“這是怎麼一回事?季槿純沒有死?”那她為何會魂離本體?
於她思索之時,忽聽身後傳來嘶嘶不斷。她當即繃緊了神情,身體猶如冬日冰石,慢慢扭過,緩緩抬頭。
一聲懼怕的顫叫聲縈繞整個密室……
她迅速側身躲避著邪物的突襲。那是一條金黃色的巨蟒,身長百米,頭似門洞,兩隻眼睛就如迎春佳會上高掛的紅色燈籠。
心間頓時慌顫難定,她確不怕死,可她甚怕眼前之物。巨蟒來勢洶洶,像是在追尋自己的食物。
她畏縮著躲到角落,卻見它身子柔滑,瞬時就又轉過頭來直視於她。隨之迎來的便是他張開的血盆大口,兩顆鋒利的牙齒頃刻戳上了她的額角。
卿灼灼猛地翻倒在地,一連滾去正臺下方,密室中央。顧不上從頭滑落的血水,她支著腰身,驚恐的望著眼前巨蟒,正再次朝她擺尾襲來。
“記得!倘若遇上什麼危險!就以此召喚我!”耳邊瞬時旋起風畔的話。
她當即張開手掌寫下了他的名字。
就在巨蟒臨近之時,一道靈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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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宮內
南風盞已餵過皇太后藥湯,正於殿內靜等。此間交握雙手,捏緊扳指轉行來回。他的腦子裡全是卿灼灼被困天牢,蜷縮的畫面。不由自控,唯用指尖刺痛手面,以保這瞬冷靜。
不知過了多久,太后終於醒來。
南風靖先一刻走到榻前,輕聲問候,“皇祖母您可算是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太后摸了摸頭,忽覺頭暈乏力。
“國宮內的醫師說您中了毒!”南風羨在旁解釋,話音剛落,就回眸瞥向了自己的十七弟。
“中毒!哀家中了什麼毒?”
“他們說……是昨夜的蛋糕有毒!”十七弟不開口,他這做兄長,勢必要替他說。
“蛋糕?胡說八道!”她清楚灼灼絕不會害她,因而太過用力以至咳聲不斷。
“皇祖母您保重身子!”
“盞兒!你來跟哀家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風盞面色沉重,瞬時撩起長衫,跪於床邊,“求母后救救卿灼灼!”
“灼灼到底怎麼了?”
“他已被大皇兄抓去了天牢!”
“豈有此理!”太后鳳言大怒,當即正身欲下榻,“哀家這就去找自己的好皇兒問清楚!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太后身體剛剛恢復,不如讓羨兒去叫大皇兄過來?”
“不用了!哀家要親自去!”
“王爺!不好了!”雪刃匆匆行來,很快就入了大殿之內,看著榻前的太后已經清醒,就先俯身落了禮數。
“發生了什麼事?”
雪刃凝眉瞧看,見太后此間神情,必然也是因卿灼灼的事!他微微頓了一下,轉瞬行至主子身旁將其扶起。
“怎麼了?”南風盞當即與他對視,眸中映了慌亂。
“灼灼被西宮娘娘的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