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行去自己的位子坐下,瞬時揚手示意她倒酒。
卿灼灼先為他倒滿酒水,然後給自己尋了杯子。
微微揚唇,扯起小嘴。卻是唯有自己清楚,此刻扯的有多難受,“皇上,奴婢敬您!”仰頭喝下,瞬時刺痛柔舌。烈焰般的感覺順勢滑入,攪的五臟六腑皆迎灼燒。
奈何一杯難止,她和皇帝毫無話講,只得硬著頭皮杯杯下嚥。
咽的不僅是酒水,還有她眸中倒回的淚水。
待南風盞歸了弦犀園時,卿灼灼已醉倒桌前美目難睜。
南風卓正吩咐著奴才欲抬人離開,幾個護國府的下人上前阻止,便被一腳悶在了地上。
“皇上喝多了!這卿姑娘可是我們王爺的人!”
“區區奴才,也敢管朕的事!”
“皇兄這是醉了!該回去休息了!”南風盞順勢快了步子,頃刻就到了桌前扶起了酒醉的卿灼灼。
見其兄搖搖擺擺,晃晃而退,一看便知喝的不少。他走時,還留半壺,怕是已經都被他跟卿灼灼喝了。
“你這婢女不錯!”
南風盞擰眉對視,看著皇兄退至原位穩坐,兩臂擺開,傾於桌面,似在向他示君主之威。
“她已是十七的侍婢!”
“一個女人而已!”
“母后讓臣弟封她為側妃。”護於卿灼灼臂處的掌心瞬時攥緊。目光凝聚,落著堅定。
皇上眉頭一蹙,自是落了不高興。
“皇兄累了,請去雲嫣院歇息吧!”言罷,便將身邊的丫頭抱入懷中。與方才一樣,她也是側顏貼在他的胸口之上,卻於此刻,讓南風盞更感心疼。
長夜越發陰涼,要快些帶她回去。
……
跨了湛雅園的門檻,卿灼灼忽然睜開了眼睛,擰眉望見周邊,不禁於他懷中任性,“我要回沁雪院!”
南風盞不理,僅是低眸看了她一眼,轉瞬就入了書房,再行走廊進寢殿。
卿灼灼忍著喉嚨間的不適,頃刻再嚷,“你放我下來!我要回沁雪院!”
深提一口長氣,隨之將她放下,然唇角難忍,落盡怒火,“剛犯胃病未好!今兒你就提壺暢飲!”
兇什麼兇!就看他一臉怒火!不知道都是因為他嘛!別以為她喝多了!糊塗了!便能叫他隨意訓斥!身子搖搖晃晃,於他面前輕擺袖衫。
瞪眼吃力,只得扭動小嘴。欲行步離開,卻瞬時撞進了他的懷裡。
某王居然擋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