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個姑娘暈倒了!”
南風盞背道行之,忽聽後方傳來喊聲。心內一陣,漸起波瀾,瞬時回身朝另一頭奔去。
長袖擺擺,轉瞬見了人群圍觀。
扒開一處,行步走近,不知不覺居然感到胸口犯悶。隨之半蹲而下,將地上的她擁入懷中,“灼灼?”這一聲,音輕語重,似於他心頭旋之不散。亦顯一種情不自禁。
有些愛,明明唾手可得,卻頓於原地不敢前行。
有些人,明明深深喜歡,卻掙脫不開多年束縛。
她醒來之後,竟變了對他的態度。僅是側眸道了句,“有勞主子替灼灼診治!”語聲淡淡,清冷冰寒。
卻不知,他的心間恍然落痛無法自控!那是一種遮掩不住的疼,只可惜,她轉瞬閉目,沒能看到。
南風盞側步出了門去,雪刃望著主子落下長嘆,隨之朝著床榻邊走了兩步,“你不舒服,怎麼也沒叫我們一聲?”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嬌氣!你傷還未好,我哪敢叫你!”
“可主……”
“主子那裡,我就更不能麻煩了!”
雪刃想說,主子聽她出了客棧,就立馬追了去,心裡是關心她的。
然,卻被她堵回了喉嚨。
“灼灼……”
“那店小二也是的!告訴我出了客棧往西走,可我走了好一陣也沒看到藥鋪!”
南風盞出了房門,靜站木欄旁,忽聽她的趣話,無奈抿唇,這丫頭,原還不認方向。
良久,雪刃從房內走出,幾步行來,至他身後。
“她說有些累,就睡了。”
南風盞聞聲不言,只是扶著木欄以做支撐。目光望去樓下,驚覺心間一片茫然。
夜深之時,他輕輕推開房門。卻見床前木凳上的米粥一口未動。他端來那會兒,她沒有睜眼看過。此刻,他靜站旁側,也不見她聞聲醒來。
是真的睡了沉?
還是別的什麼?
“你這胃病,可是生了好久了?”明明知道是在自言自語,然卻控制不住的道了。
……
次日醒來,依舊見他撐頭桌前。要說,這樣的主子,對待下人已經很好了!但也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奴婢!說好聽一些,便是個小姑娘!
瞬時起身,倚在床邊捫心自問。
她來這個世間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