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唇輕柔,卻使勁的在她嘴上吸吮。身子微微朝後方退去,手中的瓷杯啪嗒墜地。
緊接著,便是從他身上迅速滑落的大氅,還有她那件外披的小紅襖。
她的兩條手臂似被凍僵,揚在兩側片刻難動。直至自己被推在榻上,驚覺這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做夢了吧?
是她喝多了耍酒瘋?
還是他在戒酒裝瘋?
忽覺肩處一陣清涼,某王於她唇上離去,開始將頭埋進她的鎖骨。
卿灼灼的大腦極速運轉,瞬時從酒醉中清醒。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南風盞嗎?冰山怎麼會被融化?
她可沒做過什麼!
就在她尋思眨眼的一刻,他突然於她的肩處頓住。傷處已結痂,被他輕撫過,不覺疼痛,只是有些發癢。
她還是覺得,某王不是那種欲借酒裝瘋,胡亂輕薄女子的人!故僅是靜靜地尋思,始終未做出反抗。
霎時,他從她的身上離開,伸手甩了自己的黑髮。
肅立榻前,靜之無言。
卿灼灼摸了摸頭,慢慢坐起,心裡始終想不明白。直到擰眉瞥了一眼側方的紙窗,才恍然想到某個橋段。
“人走了嗎?”一面說著,一面撩著眼皮扯回了自己的衣領。
若她猜測無錯,應是剛剛被人偷窺了!
這王爺做的也是可憐!
就看他繃著面容的背對!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
這種事情做來,一般都是女子吃虧!他還不願意了?
“你知道?”
終是回眸,給了她一個互逢!
卿灼灼扭唇站起,雖還又有搖搖擺擺。覺他這王爺做的也是可憐!就那麼怕自己的皇兄?
“王爺!下次加戲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您這是回回考我臨場發揮呀!”
“本王方才那麼對你!你非但沒哭,反而衝著本王憨憨笑?”轉身逢過,將眸光旋於她的臉上,細細瞧看。
確是不解!確是與眾不同!
她依舊撩唇眨眼,穩住身姿,“王爺難道還還想讓我加一場哭戲?”以她多年累計的經驗來斷,剛剛可不能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