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扯唇拉直,笑不起,只得彎一些。
此瞬皆聽南風拓一人在講,“她的琴技是我聽過最好的!說不定,會讓十七弟喜歡!”
側眸又給了一個揚唇,而後就擰眉坐正,看一青衫姑娘擺袖到了琴桌旁。那模樣倒是清秀,只是臉上撲的粉太過濃重。
還有那著裝,似有些單薄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出事,我還去大皇兄那替你求情了!”
“......”南風盞聞聲逢過,面色未顯驚訝,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繼續聽他把話說下去。
怎得見他又翹起了令人反感的嘴角,“區區一個宮女死了也就死了!我當時還挺高興地!覺十七弟沒什麼心病!”
“......”
“怎得,靖兒幫你查出了真相!”他似故意在此刻頓了一會兒,而後又傾身道了音,“我記得跟靖兒一起查案的還有一個個頭不高的宮吏!”
“......”這事,倒是他不知道的。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靖兒宮裡的!然,聽說那其實是一個……”長音拉遠,因眸光已是瞄去了某處,雙唇聲色淡淡,“姑娘!”
此瞬,卿灼灼正捧琴而來。
八王不禁驚歎,“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南風盞擰眉坐直,就順著他視去的方向瞧看。驚見她抱著古琴行來。一身嫩黃色的衣裳隨風擺擺,白淨的小臉添染潤紅。當真,與往日不同!
這丫頭是不是也擔憂自己的氣色不好,故才畫了淺妝,不過這色度倒是剛剛好,既擋了她的淺白,也不似舞婢般濃重。
只是身體還沒好,就出門瞎晃悠!的確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丫頭!
卿灼灼手裡捧的古琴,恰是他房間的那一把。小丫頭在他那裡住了幾日,物件也看習慣了。愣是不必經他允許,就隨手拿來了。
在她的眼中,從無懼怕而字。對南風盞如此,對不懷好意的八王爺亦是如此。這瞬,僅是福身敬了敬,氣場猶在。
“聽說八王爺帶了琴師來跟奴婢切磋琴技!奴婢雖今日身體抱恙,但也不能不出來應戰。免得她人不戰而勝,讓奴婢給自家主子丟了臉面。”
“瞧瞧!這小嘴還是這般的厲害。”
“八王爺謬讚了!”前世那些臺詞可不是白背的!卿灼灼揚唇一笑,瞬時朝著自己主子再落禮,“王爺,既然八王帶了人來比試,那奴婢豈有躲著的道理!自是聞了話,就立刻趕來了!”她這般表態,也不見他回話。更是不怎麼逢她的眼神。
冰山就是冰山,在外人面前從不跟她多說一句話!此刻也不問問,她這懷裡的古琴,是從哪裡抱來的!
難道,要等八王走了再訓她?
卿灼灼扭唇一陣,似落了些許遺憾,轉之別了身去。
卻忽聽耳畔傳來輕柔的音色,“好好彈!”
“……”是不是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