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似燃了絲絲怒意。
雪刃靜站原地,忽覺自己挪移不開。良久,才又想起王爺的話。
“卿灼灼病了!”這般重複著,便迅速轉了身子,所行方向正是沁雪院。
然他並沒有王爺好命,還未登門,就被孫婆婆伸手推了出來。
“卿丫頭現在還未醒!你在這多有不便!還是先回去吧!”
“孫婆婆,我只瞧一眼!”
“一眼也不行!”
“她到底怎麼了?”終歸是她同意卿灼灼隨大殿下去的國宮,萬一她出什麼事,他也脫不了責任。
孫婆婆亦是不明白,還想著問他呢!
“卿丫頭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王爺又讓她去喂蛇了?”
雪刃感覺今日的自己甚是憋得慌!兩邊的追問,他皆回不了,只能站在門前乾著急。
“孫婆婆您先跟我說,卿灼灼是怎麼了?”
“似是傷口感染了!王爺已經給她寫了藥方!我剛剛也讓小三子去抓藥了!”
“嗯!”雪刃聞聲點了頭,“那就勞煩孫婆婆照顧了!”言罷,轉身離了沁雪院。
孫婆婆靜站門外凝眸尋思,一個關心,兩個也關心!這小丫頭還是挺幸運的!就希望她一直幸運下去。
傍晚時分,大殿下來了護國府。
南風盞恰於湛雅園中靜坐看書,瞧他在門口遲疑了一陣,眼神晃晃,似在尋著什麼。
他將書擺在臉前,眸光已是瞥去自己侄兒身上。見他行步緩慢的到了他面前,俯身坐下。
這神色,似與清早的雪刃很像!
“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只是見皇叔的湛雅園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薄唇撇動,聲線淡淡,“我怎麼沒覺出來?”
南風靖隨之憨憨,“皇叔待久了,自然瞧不出!應是皇叔新教的婢女幹活利索,把這湛雅園整理的井井有條!”
她幹活利索嗎?
他可從沒這麼認為!
“對了!十七皇叔那新教的婢女怎麼沒在湛雅園伺候?”
南風盞這會兒終是明白,原從方才開始,自己侄兒眸光晃晃,乃是為了尋卿灼灼!
這小丫頭,可真會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