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宮的大門她是進來了,然這僅僅是個開始!之後必要做很多很多!眼下,該先將厚衣送去天牢給王爺披上。
那裡陰涼無日,尤其是這樣的冰寒之天,裡面更是刺骨難熬!況且,他還是個皇族。
卿灼灼隨殿下到了天牢,卻未敢露面。就僅於拐角處頓步靜站。
大殿下從她手中接過厚衣,不由得又在她臉上打了轉,“你真不進去?”
她小聲重音,“別告訴王爺,我來了!”
“為何?”
卿灼灼顧慮的多!
一是知王爺不會讓她冒險查案!二是因男人都重臉面,斷不願讓一個姑娘家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謝殿下了!”她信南風靖定會答應她,遂先落了感激。
南風靖見此不再多問,轉之行去裡間。
卿灼灼撫著牆壁偷偷盯瞧,見他正於牢中獨坐。在她看來並不狼狽,反之王爺的氣場一絲未減,仍舊淡然自若。
“十七皇叔!”大殿下已是捧著厚衣到了牢前。
他側眸相看,瞬時擰眉,靖兒,“你怎麼了?”
“侄兒來!是想問皇叔幾個問題!”
“……”眸間晃晃,已知他來此的目的,“問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皇叔可還記得一些?”
南風盞擰眉一緊,似想回憶,卻什麼都憶不清楚,“盛宴之上,我喝多了!宮吏將我扶到偏殿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就說!不會喝酒的人別喝酒!
猛地敲在牆壁,瞬時磕的指骨生疼!呼呼兩下,自覺太過沖動,某王貪杯關她何事!
“之後的就都想不起來了?趣兒是怎麼到的偏殿?您又如何移步到的香池旁?”大殿下問的愈漸著急,亦是不信最疼自己的皇叔會犯這種事!越是想幫他脫去嫌疑,越是心間控制不住。
然他卻始終靜坐不躁!似擺了一副清者自清的架勢。
“我只清楚,自己從沒做過!”
“既然沒做過!為何當時您不說清楚?還讓父皇下令將您關到這陰涼的天牢來?”
南風盞輕聲低嘆,“終究是沒了一條人命!”
“我去求父皇先放您出來!”
“靖兒!”他揚聲喊住,“趣兒之死,必須有所交代!縱然她僅是一婢女,也是一條人命!”
是他們都想錯了?
南風盞根本沒有在乎過自身羞辱,他只是惋惜著一條人命?
側過身子,貼著冰冷的牆壁。卿灼灼忽而感知到人間溫暖。原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男子,然他還是個皇權高位!
電視劇裡的劇情,不一定是胡編!皇家亦有真情實意!
瞬時唇角揚動,小聲細語:“南風盞!暫且認你為本故事的主角!”主角向來開掛,逢凶化吉!定不會讓小人得志!
大殿下出來後,她便尾隨離開。行至後花園,天色已深。
“灼灼姑娘,我們要不要先去看看趣兒的屍身?”他回頭,眸光旋在應了月色的小臉上,見她此刻,竟低眸顯了思緒。
卿灼灼未能立刻回覆,南風靖以為她是心裡害怕,“若是你……”
“也好!”
“……那我們就走吧!”
她的話不多,因心裡裝了太多疑問。為何死的是趣兒?她記得,趣兒是西宮娘娘的一個婢女!那日來護國府時,她還安在。
不想,才幾日!
趣兒在偏殿遇害!誰讓她去的?西宮娘娘?害她的人,可是早就知道,她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