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嘴巴閉緊,心內慌張。眼皮卻撩的甚高,不做表情。
王爺要問,就說發音不準!
怎得,他竟未提此事!僅是伸手搶過了她手中的油紙傘。
卿灼灼呆呆盯瞧,垂眸尋思。霎時,居然迎了他的手掌,拍在她的額間,一個用力,就將她給按回了房中!
“好好在屋裡養傷!別沒事出來瞎晃悠!”話音落,人已下了石階離去!
卿灼灼摸著額,擰眉不解,王爺都是這麼神氣的嗎?
“不讓送算了!”養傷!她養傷!
扭頭回了榻前,許是坐下的動作快了些,不禁抻痛了傷口。卿灼灼上手輕撫,唇間一陣嘶嘶。
那會兒自己想什麼呢!
怎就犯糊塗的衝了上去!是覺得自己不會死,還是多年沒覺過疼,想感受一下了?那長劍鋒利無比,弄不好就一命嗚呼了!她究竟是來人間做什麼的!心裡咋沒數了!
找出季槿純的死因!
好讓她去投胎轉世!
自己則繼續在冥府千年萬年!這是她來人間的目的!
無奈,傾身躺去。
忽覺這目的有些難!為何一丁點的能力都沒給她!讓她這麼在人間咋混?
……
走了一道,雨也停了。
他行步歸了湛雅園,卻見自己的侄兒還未離開。見了他,亦是立刻站起,顯了絲絲緊張,只為等一個答覆。
“十七皇叔!那姑娘沒事吧?”傷了人,哪裡能說走就走!即便皇叔不做怪罪,他的心裡也委實過不去。
“靖兒先坐!”
他怎還坐的踏實,“皇叔!到底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一點皮肉傷!不嚴重!”
“我真沒看到她衝出來!”
“我知道!”言語間並不落急,依舊挑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去,一杯自飲。
“說來,皇叔府上何時有了女婢?皇叔,不是向來不喜奴婢照顧的嗎?如今是改了?其實女婢好啊!很多時候,都比奴才心細!”
聞聲一止,盯在侄兒臉上的眸光即刻退回,似於心中尋思著什麼,不由得就入了沉。
“皇叔?皇叔?”
良久,再抬頭,才見侄兒喚他。
“你今日來護國府,找我有事?”
“哦!的確有事!”言罷,立刻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畫卷,擺在石桌之上,漸漸推開,乃是幅千山百柳圖。“這幅畫裡,藏了些東西!可我琢磨了幾日,都沒發現!靖兒知十七皇叔聰明,定能幫侄兒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