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陣,“乒、乒、乓、乓......”之聲不斷響起,呂布那張英朗帥氣的俊臉,瞬間就被揍成一隻新鮮出爐的五香豬頭。
而聽到這種聲音的河東大將,無不好似聆聽到天籟之音一般,只見他們愜意地眯著雙眸,險些發出愉悅的呻吟聲來。
呂奉先在李存孝未來之前,可沒少蹂躪他們,他們技不如人,被人蹂躪也只能忍著。
可呂奉先現在被人揍成了豬頭,就不怪他們幸災樂禍了,那個曾經狂揍他們的人,終於被人給揍了,還有比看到這樣的一幕,更能讓他們開心的事嗎?
看到李存孝狂揍呂奉先,河東將士無不幸災樂禍、歡呼雀躍。
然而,河朔軍的將士看到這一幕,卻無不義憤填膺、怒火洶洶。
李存孝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搦戰了,而是在踐踏呂奉先的尊嚴啊,可憐啊,呂奉先多麼英武的一張俊臉,現在竟然變得青面獠牙、醬紫繽紛了起來。
周德威、蓋洪、莫賀皋、莫賀等人,看到這一幕,更是狂怒不已,立刻揮動兵器,就要縱馬衝殺上去,只要讓呂奉先儘早脫離這種羞辱,即便身死也不惜。
可就在這個時候,斜刺裡突然一箭如光、飛掠如電,猛地飆射向正在虐待呂奉先的李存孝。
一箭竄出,一名白馬銀槍的河朔大將,緊隨其後,策馬揮槍,直取李存孝。
這突然的一幕,不僅讓李存孝一驚,連河朔一方的所有將士,都是齊齊一愣,這誰啊,怎麼這麼猛,沒看到連呂奉先將軍都不是對手嗎?
要是能幹過對方,其他人還不是早就上了,用得著猶豫到現在嗎?
不管眾人如何驚疑,卻在心中,無不對那人湧起一抹佩服之情。
因為那人現在做的,就是他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對方也是河朔大將,雖然沒人認識他。
一箭怒襲、縱馬殺向李存孝的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趙子龍。
趙子龍攻挑殺郭啜,拿下儀州,就讓高冕率部坐鎮榆社,讓任圜駐軍遼山,二人前後呼應,死死防禦著潞州武鄉方向的來敵。
他自己則帶領一支飛騎轉道汾州,想要再建新功、以報朱璃信重之義。
可不曾想,他剛剛進入汾州,就聽到呂奉先等人,被河東軍擋在了高壁嶺北面,不得寸進。
趙子龍是為數不多的、瞭解河東現在情況的大將,自然知道事態緊急,萬一李克用、李存孝父子,聽到訊息回援,再想像現在這樣肆意攻略河東州郡,就不那麼容易了。
因此,他一聽到訊息,就飛馬來援。
剛到高壁嶺,就見到了李存孝怒擊呂奉先的一幕,二人甫一交手,就是全力以赴,絕招對撞、大招頻發,看得讓人心馳神往,又心顫不已。
趙子龍仗著宣威將軍的令符,策馬來到軍陣前,正好碰到呂、李二人的終極碰撞,結果,呂奉先技輸半籌,淪落到被人蹂躪的份兒上。
惜英雄、重英雄,呂奉先看在趙子龍
的眼中,無疑是條漢子,可這樣的一位人物,竟然被李存孝肆意拳打腳踹、面目全非,瞬間就讓他騰起一絲憤慨。
士可殺、不可辱,這李存孝太過分了。
當眾踐踏好漢,非大丈夫所為,趙子龍火了,當即就是一箭怒射,直襲李存孝,隨後就揮動起銀槍、縱馬殺奔李存孝。
河東軍中,有人看到趙子龍奔殺而出,自然不能坐視,搦戰就搦戰,一對一公平的較量,你河朔大將戰敗,又跑出來一人,到底幾個意思,欺負河東無人嗎?
這樣一想,立刻就有一名河東大將,拍馬高喝而出:“呔,小白臉,講不講規矩,吃我安老一椎。”
口中高呼著,名叫安老的大將,就揮動起手中的大鐵椎,悍然迎向趙子龍。
安老這個人,和康君立的感情十分要好,二人都是沙陀人,武藝也在伯仲之間,可他今天卻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趙子龍心中有火,豈能容他橫加阻攔。
雙方甫一靠近,就見趙子龍一槍揮出,好似銀龍經天、疾如流光,伴隨著無數似鳥非鳥的啼鳴聲,銀槍劃過一道倏然的光弧,電閃一般地扎向了安老的喉嚨。
槍乃百兵之賊,扎槍如電、刺槍如光,趙子龍一刺一紮,盡得槍技要義,神鬼莫測、無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