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琅仰頭看了看天空,微笑著閉了閉眼睛,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孫導的事情一解決,自己脫離容家便近了一步。
有些事情總得慢慢來,不急,他這輩子還有很多時間,十年監獄生涯,黑暗的看不到光亮的日子,絕望的恨不得死去的滋味。
還有每每想起席湛時那濃的快要窒息的愧疚,這些他都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嘆了口氣,這世上驚世駭俗的事情太多,但是重生這回事,恐怕是沒有幾個人相信的,老天這麼厚待他,他又怎麼能再走上輩子的老路。
席家——
“嘖,幹嘛呢?”
席湛懶懶的把雙腿交疊靠茶几上,襯衣故意解開了幾顆釦子,露出性感的精緻的鎖骨,短髮凌亂,多了幾分美感,身姿健碩修長,標準的倒三角身材一覽無餘,左手隨意的搭沙發上,眼眸半眯的接著電話。
“你說風氏?那地兒你也不嫌髒,閒的沒事了吧。”來話的人是嚴書棋。
“需要的話加我一個,不過你出手的話,風氏肯定是沒什麼活頭了,看著辦唄,行了,別說這些,我有個事問你。”
對方似乎是沉默了下來……
席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覺得有那麼一絲絲難以啟齒,腦海裡容琅的臉閃了一瞬,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般。
“我想上一個人。”正經的語氣毫不臉紅的說著不正經的話。
嚴書棋拿電話的手抖了抖,果然是這個人的風格啊。
“想上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麼。”
淡淡的開口,這話倒是沒說錯,席湛的身份擺在那兒,容貌又是個拔尖的,想和他扯上關係的人怕是排隊可以繞京都好幾圈了。
“這個不一樣……”
席湛不知道怎麼開口,容琅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他從遇到他開始就知道,就是那種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啊,終於找到了你的感覺。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嚴書棋聽他這麼說,難得的嚴肅了一回,因為電話裡席湛的聲音透著幾分溫和,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
到底是誰呢,有那麼大的本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不會是那小子吧?”心裡默默祈禱不是。
“什麼小子?”疑惑的語氣。
嚴書棋鬆了口氣,不是就好,只是下一秒這氣就變成了一團海綿,堵在他嗓子眼,難受的緊。
因為這個不要臉的貨說:“別總是那小子那小子的,人家有名字,叫容琅。”
完了,這是嚴書棋心裡的第一想法,這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自豪語氣隔著電話都特麼能酸他一臉。
難得總是優雅的貴公子在心裡爆了粗,也難怪,一起長大的哥們兒突然告訴你他想上一個男人,嘖嘖,這感覺,真是操蛋了,糾結的嘆了口氣。
“你喜歡男人?”
“不喜歡。”席湛這話倒是答的很快。
臥槽,嚴書棋真是想把席湛吃了。
“別特麼的說你不喜歡男人,只是喜歡的恰巧是個男人這種鬼話!”
聽到嚴書棋爆粗,席湛愣了愣,有些奇怪的看了手中的電話一眼,沒打錯啊,想也知道對方是被自己刺激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