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琅覺得那種挫敗感似乎又從身體裡冒了出來,看著站在眼前的席湛,嘆了口氣。
“走吧,不是送我嗎?”
說著朝席湛的車走了過去,其實他很奇怪,席湛這種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好感到底是怎麼來的。
上一世也是這樣,從相遇開始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不管怎麼冷臉都甩不開。
再然後是自己主動去找的他,那時的席湛激動的語無倫次,緊緊的抱著他,聲音沙啞著說:“容琅,我會對你好的。”
他是真的對他很好。
席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眉開眼笑的去為容琅開車門,那姿態,哪有半分席家二少的樣子。
車裡開了冷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容琅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氣氛似乎曖昧了些,倒是席湛一直咧著嘴,就差沒往臉上貼“爺很高興”這四個大字了。
容琅忍無可忍:“席湛,你夠了!”
“我幹嘛了?”席湛很無辜。
幹嘛了,容琅被氣笑了,他還好意思問他幹嘛了,布加迪威龍生生的被開出了坦克拖拉機的感覺,製造商如果知道,只怕是要氣進棺材了。
“請你尊重這輛車。”義正言辭的開口。
席湛瞭然的挑挑眉,“是他們開太快了。”
不要臉,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容琅的臉上精彩紛呈,心裡那團火噴又噴不出來,差點把自己給鬱悶死。
席湛看容琅雙眼瞪的圓圓的在那生著悶氣,笑了一下,心裡突然有些癢,像被小貓爪子輕輕的撓了一下,這小子,真是該死的順眼啊。
——
路到底還是挺短的,車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容家大門口,席湛想著,就該再開慢一點兒的,偷偷的瞄了某人一眼,嗯,很好,沒生氣。
容琅確實已經不生氣了,席湛這麼做的原因他又不是不知道,更多的是無力而已。
“容琅,你多大了?”
席湛突然很嚴肅的問,眼神透著股認真落在他身上,容琅蹙眉,上輩子加這輩子都快五十了吧,可現在偏偏他才十五,還是個未成年。
“15。”
席湛皺眉,“我今年21。”
誰想知道這個,容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開啟車門,也不管還在那糾結的某人。
嘖,席湛是真的糾結,糾結的睫毛都差點落了幾根,怎麼這麼小,怎麼突然心裡有種罪惡感。
容琅這樣的年級,根正苗紅的好少年,祖國未來的紅太陽,自己心裡這麼不純潔的想把對方帶上歪路,會不會錯了?
席湛心裡的天使和惡魔開始打鬥起來,他昨晚夢見容琅了,夢的內容有點,額,少兒不宜。
沒遇到容琅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男人怎麼樣,儘管京都他們這個圈子裡很多都好這口,甚至私底下都包養過幾個,他卻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可是這一切從遇到一個叫容琅的人後,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嘆了口氣,把頭靠座椅上,一時間也沒有發動汽車回去。
昨晚夢裡和容琅的那場歡愛,讓醒來後的他激動的渾身沸騰,半夜像個神經病一樣去洗了個冷水澡。
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因為害羞泛著粉紅的面板,輕輕顫動的睫毛,還有輕咬的唇瓣中溢位的一聲一聲細碎的shen吟,想的他眼睛通紅,心裡滾燙。
他喜歡容琅,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確定,這喜歡來的莫名其妙,他卻一點都不討厭。
今晚偶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無法忽視自己心裡湧動的竊喜,就是這個人了吧……
席湛無奈的閉上眼睛,嘴角輕輕的勾起,突然又有些得意,容琅現在什麼都不懂,只要自己稍稍的誘哄,掰彎他還不是早晚的事麼。
嗯,十八歲就把他吃了,某人心裡做著美夢。
後來席湛在追媳婦的路上越走越憋屈,越走越鬱悶,想到今天只恨不得給自己倆耳光,讓你丫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