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那個毒藥很在意,剛開始認識容琅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害死過自己……
還有夢中囈語的什麼上輩子,容琅這麼寧靜致遠的人,如果不是特別傷心的事,又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
兩人抱了一會兒,容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可能覺得這動作有些矯情又停了下來,暼了席湛一眼。
“你剛剛看到什麼了?”
席湛一愣,明白過來後馬上舉手投降,有些無奈,好吧,對於容琅來說哭倒在別人懷裡確實挺丟臉的。
“我什麼也沒看到……”
“嗯……冰激凌呢?”
席湛忍住眼裡的笑意,儘管已經憋的眼角抽筋,卻還是裝作失憶的樣子。
“桌上呢。”
“席湛……”
容琅起身,慢條斯理的開啟包裝,垂著眼睛叫了一聲,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席湛坐了過去,撐著下巴,這會兒好歹是笑了出來,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
別人面前的容琅,謙謙君子,雲淡風輕,高雅的像天上月。可是在自己面前,他會哭,會笑,會有小任性,這真的很幸福呢。
“你說。”
容琅用勺子舀了一勺,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
“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都沒有坦白過我的家庭,也許你已經知道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我的父親叫秦梟,A市的第一大家族——秦家的當家人。”
“嗯。”
席湛撐著下巴,乖乖的聽著,這些他確實已經知道了,可是容琅親口講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
“母親我也不知道,父親從來沒有提過,我從小沒有見過多少人,只有極少的人知道秦家有個多病的少爺,這或許也是父親保護我的一種方式。”
“從我能走路開始,父親就教我各種格鬥術,十歲那年我已經能打敗很多成年人,可是那個時候我有很嚴重的心理病,特別依賴殃,或許跟他曾經救過我有關。”
“但是,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席湛知道重點來了,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細細的聆聽著。
“也許你覺得我在說胡話,我也很奇怪,這世間竟然有這麼離奇的事。上輩子我也遇到過你,可是那個時候我不記得有秦家,不記得有殃,以為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容家少爺。容世華為了家業,讓我來接近你。現在想想,我對你的每一次好像都是拒絕。”
“那時的你能看到我都開心的不得了,可我竟然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容世華想讓你跟容薰聯姻,託我想辦法讓你答應……”
“可是你中毒了,是我給你的一包茶,後來警察帶走了我,我在牢中待了十年,每天不停的被注入東西,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回到了十五歲,還沒遇到你的時候……”
席湛有些震驚,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告訴他,這些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怎麼存在這樣的事。
可是從一開始容琅對他的縱容和愧疚,除了這樣解釋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
“所以,第一次見面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麼?”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甚至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到底是愧疚還是喜歡。”
“哼!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