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男人,手真黑!”
容琅將肖娣放在了座位上,下了車後四處看了看,肖家的宅子還是他第一次來,不清楚肖恬到底在哪間。
可是等她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用費心費力的去找肖恬的臥室,因為肖恬的聲音透過樓上的窗戶傳了來。
“肖娣的動作真是越來越慢了,讓她買個夜宵而已,竟然這麼久都還沒回來。”
“今天的影片查出來是誰做的嗎?若不是有肖娣在,估計我今晚就得滾回國外了!查出來以後我要好好的折磨他。”
樓上的窗戶大開,透出明亮的金色的光,容琅蹙眉,這麼看來,那個肖家的二小姐應該是叫肖娣,估計在肖家也不好過,不然也不會又是被抹黑,又是買宵夜的。
嘴角一勾,看了看沒有亮光的窗戶,手一撐,從凸起的牆壁上直接翻進了屋,落地無聲,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白手套,嘴角抽了抽,職業習慣。
若是席湛在估計得瞠目結舌了,這身手就是部隊裡的很多人都拍馬不及,更何況他一直都把容琅當做要保護的物件。
夜漸漸的轉深,整棟別墅都開始靜了下來,容琅聽了聽隔壁,發現沒什麼聲音了才從窗戶貓了過去,平時清雅的人做起這些動作來,竟然也毫不突兀。
屋子裡是典型的女兒家設計,但是每一件飾品都美輪美奐,絲毫都不低調,圓形的床上模模糊糊的躺著個人影。
容琅眼裡閃過一絲邪氣,看了看梳妝檯,發現剪刀之類的還挺多,拿著比劃了兩下,想到要發生的事心裡不厚道的有些開心。
床上的女人睡的挺熟,容琅想到這個人對席湛的那些心思,下手可是絲毫不留情,“沙沙”的聲音響起,最後把人家大小姐直接剃成了禿頭。
拿過女人的手握著剪刀,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才輕手輕腳的從窗戶跳了下去。
京都的夜早已經深了,街上的行人已經少的可憐,計程車也是,他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對自己今晚的行動有些唾棄,為愛衝動什麼的,果然愛情都是不可理喻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不緊不慢的在街上走著,拿出手機一看才暗道糟糕,三十多個未接電話,想了想剛剛急著來收拾這個女人,連招呼都沒打……嘆了口氣,撥了過去。
“席……”
“你在哪兒?!!!”
席湛的聲音透著無法言說的急切,容琅似乎能夠看到這個男人眼眶赤紅,對著電話質問的場景。
“你彆著急,我沒事。”
席湛聽到這句話,捏著方向盤的手鬆了松,閉了閉眼睛,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那種失而復得的酸澀密密麻麻的在心頭交雜。
“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
容琅看了看周圍,說了地址後把手機揣兜裡等著人,他怎麼會這麼衝動?這一點兒也不像他,別的女人只是抱抱席湛而已,他竟然瘋狂的想毀了那個人。
等了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飛奔而來,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車主的急切。容琅頓住,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這麼的擔心。
席湛下車,看到孤孤單單站在路邊的容琅,只覺得自己的一肚子火全都消了,有些鬱悶,這人還真是吃定了他。
“大晚上的,不說一聲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容琅看著從急切到平靜的人,突然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席湛撇撇嘴,別以為這樣他就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