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琅簡單的在辦公室吃了晚飯,才發現似乎有個人沒有來,公司剛開始的事情太多,他最近是有點疏忽了那個人,也難怪他會天天往這裡跑了。
拿出手機,看到裡面的“醋罈子”有些好笑,當初這樣備註可是把某人鬱悶了好久,可是在他眼裡,他就是一隻隨時都能翻的醋罈子。
拇指一摁,撥了出去,等了一會兒手機裡傳來機械的女聲,容琅看了看號碼,沒撥錯,這人還是第一次沒有接他的電話。
把手機放一邊,坐椅子上又批了一會兒檔案,看了看旁邊依舊黑屏的手機,眉頭蹙緊了幾分。
席湛他去幹嘛了?
又等了一會兒,手機依舊冷冰冰的黑著屏,容琅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時間,九點過了,天色早已黑了下來,便起身下了樓。
“回家。”
車上的人聽到這話,什麼也沒問,容琅又打了個電話,發現還是沒人接,有些嘆氣。
直到車停在門口,他才發現別墅裡的燈光是暗的,並沒有人在家麼。
等到開了門,看到玄關處那人的鞋擺在那兒,有些亂,他卻是鬆了口氣,換了鞋,把旁邊的鞋也擺好後,才開啟了客廳的燈。
屋裡似乎有絲酒氣,容琅蹙眉,順著酒味開啟了臥室的門,突然撲來的濃郁的酒氣燻的他眼前一花,看了看躺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睡衣,鬆鬆垮垮的。
走過去開啟了床頭柔和的燈,轉身開窗打算散一會兒酒氣,窗簾剛被拉開,他的手便被人握住。
“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容琅沒動,就這樣被人從後面抱著,摸了摸肩膀上的腦袋。
“為什麼喝酒?”
“心情不好。”
席湛嘀咕了一聲,容琅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醒著的,正打算轉身將人弄到床上,冷不丁的卻被突然加大的力道撲在了玻璃上,屋裡的溫度雖然溫暖,但是玻璃上卻是冰的,冷的他一顫,有些無奈。
“席湛,別鬧。”
“容琅,我想要你,現在……”
席湛的聲音悶悶的,摟著容琅的腰沒有放開,反而更緊了些,像個執拗的孩子。
屋裡因為這句話顯得更安靜了,兩個人的呼吸彼此都能感受到,似乎連心臟跳動的聲音也清晰可聞,這樣的氣氛,確實讓人遐想。
容琅的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背後又是那人火熱的胸膛,席湛有點兒不對勁,他仔細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先放開,這樣不好說話。”
“不……”
席湛更貼近了一分,下巴隔在容琅的肩膀上,似乎只要一扭頭就能親到臉。
容琅見過席湛完全酒醉的樣子,上一次這人醉酒後,乖的像個孩子,這次,估計還是有兩分清醒吧。
“容琅,可不可以?”
似乎不問出個答案就不罷休的姿態,容琅有些無奈,可不可以,只要是他的要求,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拒絕過,可是這次,他卻有些猶豫。
做了,他和這個人就是真的牽扯在一起了,這個結果他心裡是喜聞樂見的,可是腦海裡卻潛意識的有個聲音在排斥。
“唔……席湛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