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了口氣說:“神聖凱莎已經找過你了吧。”
“是的。”
“那她跟你說了嗎,關於宇宙文明樹的湮滅,”卡爾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中透出了一種無力感。
“說了,但我一定要這樣做,既然你們說我是神,那就給我些時間,一千年也好,一百年也罷,我只要她能夠好好地活一次!”沉翦看著他堅定地說道。
“這樣嗎……我倒是有些為難,”卡爾看著暈倒的涼冰,沉吟道:“不過,你要堅持,我要先說明一點兒。”
“你說,”沉翦聽卡爾這麼說,就知道有戲。
卡爾將涼冰送走休息療養之後,嚴肅說道:“復活超級戰士的難度在於她的精神而不是靈魂,超級戰士的靈魂很特別,因此尋找起來並不困難,但是和你不同,即便找到了她的‘靈魂’以前無法將她復活成和以前完全一樣的琪琳。”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琪琳復活後的性格、基因以及各種方面,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但是她不會記得任何事情,包括你!”卡爾沉重地說道,“說起來,這和麵對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你們的感情未必就……”
“這樣就夠了,”沉翦打斷他說,“和陌生人還是有區別的,再說我們不能一直是陌生人吧?”
“好,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可以幫你,時間不長,最多三天就能成功。你回去地球就能找到她,”卡爾說。
“多謝了,這件事我無以為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沉翦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對他微微鞠躬道。
卡爾翻開幾頁書,問他:“暫時沒什麼事了,只是琪琳復活之後,你和蕾娜……嗯?”
沉翦愣了愣,明白了卡爾的意思,於是說:“我與她,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無關風花雪月。”
“各取所需嗎,蕾娜其實很不錯的,”卡爾小聲說著,“再堅強的人,也無法打敗孤獨。我不行,神聖凱莎也不行,只有太空校長拋去了一切慾望後,才做的到。你想變成那個樣子嗎?”
“你是說我有別的選擇嗎?”沉翦聽後問他。
卡爾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卡爾才慢慢地說:“不知道,應該是沒了吧。”
“這個時代註定要有所犧牲,我不會退縮,”沉翦說完,便走了出去。
“沉翦,”卡爾叫了他一聲,“記得快點回地球,琪琳她只是個普通人,等不了太久。”
沉翦停下了腳步,揹著他點了點頭,消失在了這裡。
卡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進了涼冰休息的地方。涼冰由於失去了惡魔一號的能量供給導致能量不足才受的傷,現在經過卡爾的治療後基本上痊癒完畢了。畢竟大時鐘的配置可比惡魔一號高了不少。
卡爾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他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涼冰的睫毛抖動了下,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之處一片朦朧,眼前好像是被什麼遮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