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冷念就練習著控制精神力,只是每一道精神力被她抽出來的時候,腦中的劇痛就會加上一分,大抵是因為能抵禦攻擊的精神力減少。
無數次反反覆覆的練習,冷唸對精神力的控制愈發的熟練,用精神力建起的防禦也能稍稍抵擋一些精神力攻擊。
冷念本以為這樣持續下去,她就能夠完全抵擋這精神力攻擊。
然而就在她快要完成自己的目標時,識海中遭受的攻擊瞬間強烈起來,先前築起的防禦徑直崩塌。
識海受損,冷念腦中猛然劇痛一片,遠非先前那種痛所能比的。
鮮血順著冷唸的嘴角蜿蜒流下,順著脖頸滑入衣襟中,將那雪白的衣領染上了紅色。
這樣的感覺情況便是功虧一簣,但也不盡然。
雖然築起的防禦被擊毀,但冷念在築防禦時對精神力的掌控精進了不少。
緩過了口氣後,冷念沒有強撐著繼續用精神力反抗,她的精神力不弱,但即使這樣,她要是再繼續損耗精神力,她只怕會因識海受損太過嚴重成了個傻子。
冷念依靠著石壁坐下,雙眼緊閉,眉頭偶爾皺起。
待識海修復了些,冷念又繼續先前的對精神力控制的練習。
冷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山洞裡過了多久,那精神力攻擊強度增長了好幾回,冷念因為第一次的經驗,後來幾次都是在精神力防禦築成後才承受的攻擊強度增長,如此一來,她的識海幾乎沒有受到多少損傷。
而漸漸的,冷念腦中那種劇痛開始減弱,並沒有隨著攻擊強度的增長而增長。
到最後,冷唸對這種攻擊已經無感了,在這山洞她也能像在外面一樣輕鬆。
冷念在裡面無聊了一段日子,卻在某一天發現了來自外面的光亮。
長時間待在這沒有光的地方,冷唸對光亮尤為敏感。
她眯著眼看著那道光亮越來越大,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很難受,突然接觸光亮對眼睛有傷害,冷念只能閉上眼,再慢慢的適應。
“還活著沒?”
時隔多日,老頭兒那刺耳難聽的聲音再次傳入冷念耳中。
冷念閉眼靠在牆上,懶懶的說了句,“不好意思,我還活著。”
她察覺到老頭兒走到她身邊,似乎是在打量她。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兒都沒有再發出聲音,冷念卻能感受到四周空氣的波動,若非她動用了精神力,這樣微弱的波動她根本察覺不了。
這老頭兒是在試探她?他把她關在這是有什麼目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最終老頭兒打破了這寂靜。
“好,很好。”
冷念:“...”這又是怎麼回事?是她記憶錯亂還是老頭兒腦子出毛病了?
不過此刻的老頭兒比起之前正常了許多,他瞥了眼冷念,隨後又離開。
“想知道為什麼就自己跟過來。”
冷念挑了挑眉,最終跟上了老頭兒的腳步。
等她沿著那條路走到盡頭時,老頭兒已經在桌邊坐下,桌上擺著一壺酒,老頭兒正拿碗喝著酒。
冷念不知老頭兒是要做什麼,倒也沒客氣的直接在老頭兒的對面坐下,“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