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冷念伸手握住鐵錘的把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沉重的鐵錘提了起來。
她抬眼看了看漢子,單手提著鐵錘就向漢子走去,上了擂臺。
漢子並未發現什麼不妥,還頤指氣使讓冷念將鐵錘交給他。
冷念揚起一抹笑,把鐵錘飛擲出去。
那個漢子也是個直腸子,哪想得到冷念會這樣做,先是愣住,鐵錘快逼近自己的時候才想起該避開。
冷念知道那一錘子下去人不死也傷,所以扔的時候就稍稍的偏開了些,漢子躲不躲都一樣。
漢子看著腳邊將擂臺都砸壞了的鐵錘,嚥了口口水。
冷念看他那傻樣很是不耐煩,“打不打?”
漢子是個有骨氣的,雖然看到這鐵錘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自己可能打不過眼前的少年,但他沒有退卻,斬釘截鐵的說,“打!”
冷念看他態度端正,所以下手也沒太狠,雖然漢子依舊很慘。
臺上比賽打得熱火朝天,不,不對,是冷念單方面毆打打得熱火朝天,臺下一片竊竊私語。
那些人聽到漢子的聲聲慘叫,既是痛快,又感到頭皮發麻。
“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聽說今天五位長老一齊出動來接一個少年,該不會就是他吧。”
“我知道他是誰!”
“快說。”
“你們聽說過一年多前一個少年四個月裡連霸一二三四層榜單第一的那個小魔王嗎?”
“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你該不是說...”
“就是他!他回來了!”
“那這個漢子可不就慘了,對上小魔王了,聽說當年小魔王虐慘了不少人,有些人現在提到他還怕。”
“對啊...”
...
冷念還在臺上發洩,臺下的人已經將她的身份和她在鏖戰城的光榮事蹟摸得清清楚楚。
等到了後來,漢子實在是被虐得太慘了,骨頭再硬也實在是忍不住。
不因別的,只因冷念熟知人體構造,知曉打哪個地方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卻又痛入骨髓,然後專挑這種地方打。
“饒...饒命,我認輸...”漢子涕泗橫流,實在是忍不住這種劇痛了。
冷念收手,意猶未盡,不過心情確實是好了不少。
漢子畏畏縮縮的看了冷念好幾眼,確認冷念沒有繼續揍他的意思,趕緊踉踉蹌蹌的跑了,險些‘五體投地’,鐵錘都沒敢去拿。
冷念目送著他離開,眼裡滿是不捨。
不捨這個沙包就這樣走了。
漢子感受到背上那灼熱的目光,腳上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很快就沒了影,哪有剛剛痛到涕泗橫流的樣子。
冷念嘖了一聲,看向臺下,目光在下面掃了一圈,所有人都縮著脖子,生怕冷念將他們拎上擂臺當沙包。
他們這麼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冷唸的光榮事蹟早就在他們之間傳遍了,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個個都怕了。
這種怕來自於冷念以前的行為。
以前冷念和他們打,那是絕對不手下留情的,或者說冷念把這種打當作一種樂趣,用各種各樣刁鑽的方法來對付對手。
她玩得不亦樂乎,可對手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凡是和冷念打過的都不願意再和她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