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姑娘,你該過去了。”青梧身邊一個侍衛見她仍舊站在那不動,便輕聲提醒道。
青梧猛然驚醒,反應過來自己該過去了,正要走結果腳一軟險些倒下,還好剛剛提醒她的那個侍衛扶住了她。
“多謝。”青梧笑著道了聲謝,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那個侍衛雖然覺得青梧這樣子很奇怪,但也還是回答了一句“不客氣。”
青梧趕緊走回步輦邊,低頭不語,默默跟著步輦前行。
冷念已經坐上了步輦,但和那位城主離得遠遠的。
城主見冷念避她如蛇蠍,只覺得他這樣子很好玩,忍不住去逗弄冷念:“妾身名喚裴胭,不知相公尊姓大名?”
冷念冷著臉不回答。
倒也不是不想告訴她,只是相公這名稱歧義多著,她可不想惹了麻煩。
雖說她以前也是喜歡一身男裝去逗逗女孩兒的,但能避免的麻煩她還是會避開的,這位城主一看就是大麻煩。
裴胭見她不願回答,也不氣,伸手...
冷念看到她向自己伸出那纖長的手,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裴胭的手不得近分毫。
“妾身只是幫相公拂去那縷頭髮而已,相公別緊張。”裴胭仍是那副笑容。
冷念也是顏控,但裴胭這張臉卻絲毫引不起她的興趣,她只覺得裴胭這笑容虛假得很。
她將裴胭的手甩開,倒也沒使太大的勁。
大概是冷念態度太過冷淡,裴胭也沒繼續下去,不再和冷念交談,只是保持先前的樣子和百姓打招呼。
裴胭此行的終點是城中央的大廣場。
廣場上已經擺了不少東西,看到那香爐香菸和旁邊的水果那些,冷念也明白了這大概是一場祭祀。
冷念本是不想過去就站在原地的,但裴胭一把拉著她一起過去,她剛想甩開但又想起了什麼,只得任由裴胭拉著。
這場祭祀過程繁複,冷念始終跟在裴胭身邊,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裴胭一步一步的完成祭祀。
回程時冷念依舊與裴胭同乘。
到了城主府的大堂後,裴胭揮散了所有的下人,很快這大堂裡就只有冷念和裴胭兩人。
裴胭徑直坐上了主位,冷念也不客氣,隨意找了個位置就坐下。
“你都知道了?”
冷念也不自己挑明,將這個球踢回給裴胭,“城主指的是什麼?”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
裴胭爽朗一笑,沒了先前的虛偽,這樣的她更加真實。
她取下右耳的耳釘,那一瞬間她的腹部便大如七八月的孕婦,也不能這麼說,她確實是已懷孕八個月。
“剛剛祭祀是多虧了你。”
冷念在裴胭快要脫力時扶了她一把,裴胭還是感受到了的。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抓你手腕的時候。”
裴胭瞭然,“你是醫者。”
冷念點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雖然是涼的,她還是一飲而盡。
再放下杯時她看向裴胭,“城主為什麼要將我帶過來?”
裴胭本來還是在笑的,聽完冷唸的問話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神色複雜的看著冷念,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