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殺你我可真不容易。”廖化咬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在他面前是被逆團縛吊著的本省青年企業家王一。
“為了不留下痕跡我戒菸,戒酒,銷燬指紋。來看看我帥氣的髮型。”廖化脫下帽子給王一看了一眼他那鋥光瓦亮的光頭。
“我連頭髮都不敢留,就是為了不留下任何的DNA。對了,為了接近你我還學了汽修,美髮,廚師。關鍵還他媽的不能在一家學校學完,為了你我跑遍了新東方,藍翔和北大青鳥,你說我是不是欠你的?”廖化用手指著王一的臉說道。
“嗚嗚,嗯嗯。”被封住嘴的王一隻能發出不明聲音,但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懇請和恐懼。
“對,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的,我的爸爸,媽媽,妹妹的。”說道家人廖化顯得很平靜,但是充滿紅色血絲的眼睛卻將他此刻的心情暴露了出來。
故事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的廖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學習不算很好,但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嚴父慈母,可愛的妹妹。但是所有的幸福都在一場車禍面前破碎了,那是王一第一次開車,剛喝完酒的王一開著借來的蘭博基尼將廖化的家人全都鏟了出去。無照,罪駕,超速,逆行,這四樣任何一個都夠王一進去了。但是就因為他當時有一個有錢的爹,所以一切都被各種各樣的原因擺平。
閉嘴的親戚,丟失的證據,因與“打架”被驅逐出學校,拿著保險賠償費的廖化當時真的想就這樣和家人一起走了算了。但是他不甘心,他父親給他起名叫廖化,就是因為三國中廖化是活的最久的將領。
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他父親認為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廖化選擇相信他的父親,他堅強地活了下來,但是人活著不能沒有目標,於是復仇成了廖化的全部生活動力。他自學各種技能,上到化學實驗,下到溜門撬鎖,只要是他認為有用的他都學。
短短几年時間廖化從一個黑髮陽光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白髮的社會老油條。一是為了不留DNA,二是白頭髮太顯眼。所以廖化索性就剪了一個光頭,並且用化學藥劑將自己的發囊全部破壞,以至於再也長不出頭髮來。
“你說你一個有媳婦的人,非得找小三。不過你要是不找小三我還真抓不著你,你說你是不是傻?”廖化拍了拍王一的臉說道。
為了抓王一,廖化嘗試過很多次,但是這小子每次出來都不是一個人,不是跟著狐朋狗友就是帶著手下。對了忘記介紹王一的職業了,本省最大的“金融公司”的總經理,也就是傳說中放高利貸的,不過王一很聰明,或者是他老爸告訴他的。王一併不直接參與放貸,表面上他是本省光鮮亮麗的年輕企業家。
廖化是發現了王一小三的家,然後一直在這附近送外賣,跑腿。終於讓廖化抓住一個機會,逮到了王一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他的小三家裡,這才有機會假借送餐的機會將王一抓了過來。
“喂,110麼”?
“對,我報警。”
“嗯,我綁架了本省年輕企業家王一。”
“嗯,我沒開玩笑。”
“我也不是神經病。”
“為啥報警?我這不是不知道他爸電話麼,你們告訴他爸我要一個億。”
“什麼?問王一他爸的電話?”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謝了。再見。”
王一驚恐地看著打完報警電話的廖化,廖化在抓住他之後對他進行了各種慘無人道的審訊,別說他爸的電話了,就連他銀行卡密碼、老婆的生日王一都說了。但是廖化卻和經常說不知道,如果不是廖化的記憶太差,就是他別有所求。一個能記仇十年的人可能是個記憶力差的人麼?所以王一知道,廖化一定是另有目的。
“二十分鐘。”廖化看著王一,他知道王一很奇怪他為什麼說時間,於是他解釋道:“在市區內警察的出警時間是十分鐘左右,再加上他們要確定我說話的真偽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我估計最多二十分鐘他們就會趕到地方,這其中包括你那個在本市參加會議的富豪老爹。”
“好了,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那最後一句,來笑一個。”廖化拿出一臺攝像機對準王一的臉說道。
二十分鐘後,警察特警消防等相關部門的隊伍都來到了本市一個已經廢棄的廠房外,並將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王總,我們已經將廠房全部為了起來,隨時可以出擊,只是……”警長為難地說道。
“只是什麼,是不是綁匪又談條件了?要車要錢還是想要個直升飛機啊?現在這些綁匪外國電影都看的太多了,要什麼我都給,行了吧,我只要我的兒子安全!”王總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是的王總,是綁匪要求必須你自己過去和他談。”警長忐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