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薊城,歷史悠久,早在天河國執掌天下時,此城便是東域諸國數一數二大城市,佔地極廣,幾乎可以比得上一個邊陲小國。
十年前,薊城內除了燕國皇城之外,還有許多著名景緻與觀光點,比如白魚觀,陶然亭,公主墳,八王墓,上堯井等等。
自從天諭殿入主薊城,在皇城南建起第一座天諭大殿後,薊城內立刻冒出一座座大大小小金碧輝煌的天諭殿,只不過都沒有皇城南邊的那座主殿氣勢恢宏。
皇城南天諭殿主殿,據說是天諭殿東域副殿主方凝涯的行宮。
不過除了十大紫金使者外,燕國上下根本沒有人見過這個副殿主,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
這一日,十大紫金使者中的擎宇與織中從天河國狼狽逃回,本想拉著其他紫金使者一同前去完成副殿主交待的任務。
但是當他們聽說天河國鎮國騎兵是由兩萬巡野境境修者組成,並且領頭的鎮國將軍張鎮國深不可測,境界根本看不穿時,十大紫金使者便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如實向副殿主方凝涯稟告。
黃金大殿中,一片金光組成的珠簾之後,有一個黃金打造的寶座。
寶座之上,坐著一個滿身金縷玉衣的中年女人,黃金光芒下身影朦朧,虛幻縹緲,彷彿並不存在這個真實空間一般。
那個中年女人就是方凝涯,天諭殿東域副殿主之一,冷漠看著下方跪著的十個人,說道:“擎宇,織中,把你們見到的再詳細說一遍?一個細節也不能少!”
擎宇與織中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恐懼,最後織中咬了咬牙,對著那金光珠簾後的中年女人開始講述他們的遭遇。
“殿主,屬下與擎宇率領一萬曲徑境修者前往臨湖仙城,十分順利的佔領了城主府。當時天河國沒有任何反抗,我們以為他們已經從靈魂上臣服於我天諭殿,便沒有多加理會。
後來,天河國所謂的鎮國騎兵完全避開了我們的神念,突然出現在城主府下時讓我們大吃一驚,沒有輕舉妄動,便派人仔細打探,加上我與擎宇的神念探查,最後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
那一隊被黑袍籠罩下的戰馬都是長著一對翅膀的天馬,黑色的翅膀周圍靈氣滾滾,堪比一個個覓道境的修者。
我等嘗試探查那些士兵的修為,卻根本感覺不到靈氣波動,同時他們身上的黑色甲冑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將我們的神念盡數吞沒,如泥牛大海般,毫無回應。
殿主,您知道的,天馬這種具有靈性的生物,不是一般修者可以駕馭得了,更何況是肉體凡胎的螻蟻。
屬下聽說能夠駕馭天馬的修者,一般在境界上都比它們高出兩個大境界,才能讓它們順從驅使。
因而,屬下猜測,那一隊鎮國騎兵的境界不會低於巡野境,才帶領天諭殿部隊戰略化撤退,還請殿主明示!”
“哦?”
方凝涯極有耐心地聽聞織中的講述,並沒有立刻說話,以手撐額,慵懶地斜靠在寶座邊緣,雙眸微閉,神色並沒有多大波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但是殿下的十大紫金使者知道,這位副殿主大人並沒有睡著,而是清醒的厲害。
她半天不說話,也不是因為她有耐心。在他們的認知中,這位副殿主大人的耐心極少,如此沉默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必須讓他沉默,那涉及到天諭殿在東域的佈局,甚至在東淵的巨大布局。
許久,方凝涯睜開雙眼,緩緩說道:“先不說鎮國騎兵的事情,千峰,你在幽冥河觀察了那麼久,可看出什麼來沒有?還有,天河國那個大祭司有什麼動作沒有?”
千峰身體微微挺了挺,對著黃金珠簾拱了拱手,說道:“回稟殿主,據千峰觀察,幽冥河不過是一條流淌在天上的普通河流,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至於那個大祭司,目前看來除了祭祀幽冥河,再沒有特殊的動作。”
對於千峰的回答,方凝涯沒有過多評論,繼續問道:“聽說,你還與天玄宗那一行人交過手,看出了什麼?”
千峰立刻回答道:“天玄宗不愧是東淵第一大派,一個僅僅修行了幾十年的小姑娘,境界已經到了巡野中階不說,還能毫不費勁地與屬下戰成平手,屬下無能。
還有,他們一行人中,有一個鴻蒙境修者,憑藉屬下直覺來看,那個鴻蒙境絕不簡單。當初,臨湖仙城北湖關上空的幽冥河,就是因為他給了一塊石頭給那個魂修,才讓她引出來的。”
“不是你無能,那個小姑娘沒有殺你,算你幸運。你要知道,那個小姑娘的師父可是天玄宗看劍峰峰主流墟城!
你們十人雖然是我天諭殿精挑細選出的修行奇才,但是我們並沒有完整的修煉環境,輸給他們不冤,如今天諭殿君臨中土大陸,只要你們好好修行,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