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朦朧,遮住了中土靈域的神秘;佛光暖暖,撩動著濃霧中未知存在的好奇心。
蓮臺穩穩懸浮在青銅巨鼎之上,臺座之下一道道如根鬚般的金絲垂落,似有似無的耷拉在青銅巨鼎的鼎緣,從而與之產生一些微弱的聯絡。
另一邊,蒲團之上的夏小虎好奇地看著那些金色根鬚,響起了不久前黃河無根那巨大金色根鬚,彷彿它們如出一轍。
看了一會江流兒的金色蓮臺,夏小虎才心滿意足地對江流兒說:“那麼,之前我與他之間發生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江流兒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夏小虎這句話的意思,希望他們之間的談話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從而影響他來到這片世界的目的。
江流兒安靜地看了看青銅巨鼎的另一邊,雖然夏小虎看不到,可不代表江流兒也無法看穿濃霧。那裡,一個穿著紅肚兜,光著屁股兩三歲大的小孩,真撅著屁股不知道鬼頭鬼腦地向這邊靠近,儘管他的步伐很緩慢,步子也很輕,但依舊沒有逃過江流兒的神念。
於是,江流兒微微一笑,看向夏小虎,說道:“那神獸可以知道嗎?”
夏小虎知道道麒的身份與行蹤瞞不過面前的和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個瓜娃子好奇心重,並且嘴巴很大,你有方法讓他暫時忘掉這一段,或者直接讓他睡過去嗎?”
江流兒再次平靜地點了點頭,一道佛光從他身下的蓮臺射出,輕飄飄地灑落在道麒身上,本來還在探頭探腦的道麒,根本沒發現佛光來襲,雙眼就開始上下耷拉,不到一息,身體被一道佛光託著,軟軟地在半空中睡了過去。
“你就這麼自信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夏小虎看著江流兒如此輕描淡寫地使道麒昏睡過去,心中竟產生一些別的念頭。
江流兒看著裝作百無聊奈的夏小虎,仍舊溫和如水,緩緩說道:“不然呢?施主的意思,要貧僧先給你點好處咯?”
“哈哈哈,和尚有點意思,說得如此明白。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不多說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夏小虎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彷彿在擦拭一些看不見的灰塵。
“如此,貧僧也就不客氣了。我想知道鬼谷是何來歷,你因何而來?”江流兒雙手合十,口中宣了一聲佛號,對著夏小虎低頭行了一禮:“阿彌陀佛……”
聽到江流兒的問題,夏小虎悠悠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彷彿回到許久以前的記憶中。
葉依痕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一臉的關切莫離以及遠處的臉色冷峻二師兄阡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動了動身子,掙扎地想要起來。
“小師妹,先不要動。來,吃了這顆綠露回春丹,調息調息。”莫離擔憂地看著葉依痕,提醒她不要動,從一個翡翠玉瓶中倒出一顆綠色丹藥,遞到葉依痕的嘴邊。
葉依痕很乖巧將那綠露回春丹含在口中,嚥了咽吞了下去。吞下丹藥的葉依痕感受到體內一股清涼的氣流,然後盤坐在地上,閉上雙眼默默調動體內靈氣,將那股清涼的氣息引導到全身各處。
演武臺上,一股綠色的天地靈氣緩緩向葉依痕聚攏,滋潤這她的肌膚與蒼白的神色。
幾個呼吸之間,葉依痕臉色變得紅潤如初,然後睜開雙眼,凌厲地看著榮譽聯盟的眾人,帶著一股殺氣緩緩站來,走到阡行身邊。
“見過二師兄…”
“二師兄你回來就好了……”
“二師兄,他們傷了我們好多同門。”
見到阡行、莫離以及朗明等人出現,先前後第二層臺階上趕來的房君始幾人鬆了一口氣,紛紛上前見禮,一些先前憋屈的弟子述說著心中的憤慨,一些受傷的弟子帶著憤怒向阡行控訴著。
“嗯,知道了,天玄眾兄弟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阡行冷冷地看著榮譽聯盟眾人,口中的字如冰渣一般一頓一頓的蹦出來:“你、們、誰、先、來、領、死!”
“呵…”
就在眾人被如雷貫耳的阡行此刻冷峻的氣勢震懾住的時候,一道極不合適宜的譏笑聲響起,那個提著玄鐵重錘的大個子毫不顧忌向前踏出一步,拎了拎手中的玄鐵重錘,毫不在意的冷笑:“你就是阡行?!聽說你很牛逼,是吧?他們都是我殺的,怎麼樣?”
“錚!”
大個子話音才落,一道極為清冽的寶劍出鞘之聲在寂靜的場中響起,隨後寒光一閃,阡行提著一把厚實的藍晶鑲邊寒鐵劍,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大個子。
那個大個子雖然狂妄至極,但他有狂妄的資本,就在阡行在眾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拔劍的那一刻,大個子已經做出了相對應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