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虎靦腆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涉及到魔族,佛教以及鬼谷三脈之間的傳承,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的,此間事了,如果諸位還有機會相聚,小虎定然毫無隱藏的相告。”
應島主聽夏小虎說完,哈哈一笑說道:“小子,你唬誰呢,這裡的人看上去有那麼好糊弄嗎?長話短說,快點。”
夏小虎平靜地回答道:“島主哪裡話,小虎沒有騙大家。另外,沒有那兩位以及我家先生的同意,小虎是不可隨意向諸位透露的。”
應島主轉頭看向鬼谷,說道:“鬼谷,這裡面還有你的事?”
鬼谷微微想了一下,對著應島主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我知道小虎先前與山越正還有那和尚達成了什麼協議,確實不方便透露給諸位。目前大家還是想著如何踏入中土靈域要緊。”
“既然這樣,那我們加快速度吧。”一旁的司馬自如聽鬼谷這麼說了,也不好繼續追問,於是主動提速,向著下游衝去。
只見司馬自如一甩手中摺扇,白衣飄起,長髮微動,而後在原處留下一道殘影,他的人早已在五米開外,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人慾道的夢幻天殘步,果然名不虛傳!”應島主看著司馬自如夢如幻般消失之後,讚歎一聲,而後他的周身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聲,雙腳發力,他的身體在這道龍吟聲中沖天而去,向著前面的黑暗之中射去。
飛在半空中的應島主射出三米後,便開始下落,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直接落在地上,彷彿腳下有什麼墊腳的東西供他發力一般,再一次沖天而起,如此幾個起落,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龍吟梯雲行,也不遑多讓!”當應島主也消失之後,鬼谷對身邊的嬴姬說道:“既然他們都走了,公主,恕鬼谷斗膽,我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先到?”
嬴姬聽到鬼谷的話之後,淡淡地說道:“本宮很多年都沒與人真正動手了,想不到鬼谷一脈的小輩都敢挑戰本宮了,那麼來吧,讓本宮也見識見識這一代鬼谷到底有幾分實力。”
嬴姬的話音剛落,只見她與鬼谷之間一股磅礴的氣息流露而出。
她手中龍頭柺杖對著地面輕輕一擊,被拐杖敲擊的地面瞬間裂開,留下一個不大不小深不見底的黑洞,而嬴姬的身體此刻已垂直衝起,她不像應島主那樣只升高了三米就開始降落,而是直接消失在了高空的黑暗之中,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與此同時,鬼谷衣袖一擺,袖口中出現了兩個微型陰陽八卦,形狀大小與先前那個一模一樣,只是薄了很多,彷彿只有先前開啟中土靈域入口那個陰陽八卦的十分之一。
兩個陰陽八卦出現之後,便直接向前飛去,鬼谷身體猛地向前一縱,穩穩地踏上了正高速飛行的陰陽八卦之上,身影隨即便消失了。
此刻,此地只剩下夏小虎、夏若水、水墨齋主以及季儀容四人。
水墨齋主微笑地看向季儀容,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季儀容從出現到現在並沒有說過多少話,水墨齋主這樣莫名其妙地問題,使得一旁的夏小虎與蕭若水摸不著頭腦,相互對視了一眼。
季儀容萬年不變的冷漠面容,使得她的聲音也有些冷:“他是誰?”
季儀容那冰冷的聲音讓一旁的蕭若水感覺到了地獄的陰森與殘酷,如果不是水墨齋主瞭解季儀容的性子,還會誤以為她是在追問擁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呢。
水墨齋主面對季儀容,難得的保持著久而不散地微笑,但回答卻很簡單,說道:“伴讀人相關。”
季儀容冷漠的臉上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又變回原樣,聲音依舊冰冷:“原來如此。撐船人,伴讀人,真是熱鬧。”
水墨齋主:“如果機緣到了,可以還你崑崙清白。”
季儀容:“不需要,幾千年過去了,我崑崙無愧中土九州。”
水墨齋主臉上的微笑此刻變得有些落寞,失落地說道:“何苦呢?”
季儀容仍舊冷冷地說道:“天下皆苦,何止我崑崙一脈!”
說完之後,便不再搭理水墨齋主,自顧自地向下遊走去。
水墨齋主看著季儀容孤單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又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夏小虎,說道:“如果你真與伴讀人相關,那該多好。”
“伴讀人?”夏小虎一臉疑惑,反問水墨齋主說道:“您說的是通史者?”
“如果非要換個稱呼的話,那就是通史者。”水墨齋主凝視著夏小虎,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一些變化。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夏小虎滿臉除了迷茫與靦腆之外,再無其它。
“齋主,你們說的伴讀人與通史者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與夏公子扯上關係了呢?”一旁安靜聽他們談話的蕭若水,看到夏小虎不再提問,於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其實,在其他九人當中,蕭若水、江流兒以及水墨齋主三人早已認識。
至於他們怎麼認識的,事情就要追溯到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南齊東昏侯蕭寶卷昏庸無道,所謂世道混亂,必有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