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看了,這次是師兄我亂說的,我真的很好奇你們那個大師兄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們如此著迷。”蘇雲帶著濃濃地酸味,用手撩撩葉依痕的秀髮,嬉皮笑臉地說道。
“手拿開,不然我就剁了你的手。”當蘇雲的手還未接觸葉依痕的頭髮時,葉依痕寒聲說道,那聲音如冬月的冰渣硌得人心甚慌,嚇得蘇雲閃電般的收回左手,尷尬地笑了笑。
就在蘇雲將手收回之後,葉依痕心中卻是閃過一絲遺憾,彷彿她很期待那雙手能夠摸摸她的秀髮,揉揉她的腦袋似的。
葉依痕疑惑地看了看蘇雲,當看到他那張略帶微笑的清秀面容時,葉依痕又是厭惡起來,一個男人長這麼漂亮做什麼?果然,只有像大師兄那般穩重樸實的,才是最讓人有安全感的啊。
在葉依痕胡思亂想的時候,李一昂微笑地對著蘇雲說:“師兄,現在可沒多少時間浪費,是不是該走了,你看從這到那萬靈晷的傳送陣還有很久,以我們現在的速度,我看怎麼也得一個時辰的樣子。”
“那就走著,你們那個大師兄是不會來了。”蘇雲哈哈一笑,然後用手一甩衣襬,大步踏出,同時又高聲說道:“天玄宗的弟子門人聽好了,只要跟著師兄我走,即便鴻蒙重歸混沌,萬物之靈破碎不再,爾等也可得道成仙,哈哈哈。”
蘇雲這句話說完時,仙武界某處迷霧籠罩的空間,發出沉悶的低吟聲,彷彿有遠古巨獸從未知的時空緩緩到來。
驚得正在探索仙武界的修者們,立刻停止了他們當下的活動,等待著即將出現的事物,可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仙武界又恢復如常,並沒有發什麼其他事情。
就在蘇雲跟葉依痕、李一昂等人大談成仙之道時,遠在凌雲臺第八層天玄的大師兄,心中一動,目光平靜地看向東面演武臺。
因為此時的大師兄,彷彿感應到了一絲天理碎片的出現,但那碎片只是稍縱即逝,並且很是陌生,有一種似曾相識卻從未接觸的感覺,大師兄默默看著演武臺,平靜而從容。
“看來他的確就是天玄宗大師兄,快去聯絡棲霞聖子段韞玉,我想他對阻攔天玄宗會很有興趣的,理由是為了榮譽。我們這點人不夠,真是可恨,讓他們進來這麼多人。”離蘇雲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浮戰對身後的師弟們說道。
“去聯絡所有對天玄宗有敵意的人,在此共同阻擾他們前往萬靈晷,就說為了榮譽。”就在浮戰想著聯絡段韞玉時,段韞玉同時也跟他身後的師弟們這般囑咐道。
蘇雲等一百三十多人,在前方有說有笑,快速奔走著。
他們身後,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小團體匯聚在一起,不到片刻,東面演武臺上分成了四個陣營。
分別是蘇雲等一百三十多人的天玄宗陣營,在前方領著路,他們已經走過三里路,來到第一石階前,準備往上走。
接著的是由炎龍神域與棲霞聖地牽頭,招攬了所有對天玄宗有敵意的年輕修者,組成的臨時聯盟,稱之為榮譽聯盟,這個小聯盟快有兩百多人匯聚,算是這個演武臺上最大的陣營了,緊緊地跟在天玄宗陣營之後。
還有兩個分別是道門與北月樓,以及與他們有所交情散修共同組成的陣營,他們每個小團體都有不到六十人的年輕修者。
當然還有很多沒有加入任何陣營的散修,在演武臺的邊緣地帶,默默地向著萬靈晷靠近,他們的目標是仙武界中的仙緣。
就在天玄宗的弟子們跟著蘇雲,或者說是跟著李一昂、竹勁二人來到石階之前,準備歇息片刻後,繼續前進時,身後榮譽聯盟的人到了,然後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前面天玄宗的弟子,聽說你們的大師兄在這裡,我等心中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特此前來請教,望天玄宗的那位大師兄能夠賞臉,不吝指點一二。”炎龍神域中一個身形魁梧的大個子站在榮譽聯盟的最前方,很有禮貌地對著停下的天玄宗眾人說道。
“哦?我們的大師兄到了?”離那個大個子很近的一些年輕修者反問道:“你見到我們大師兄了?”
“師兄,別理他,無聊的人,剛才在外面還對我們喊打喊殺的,現在假惺惺的向大師兄請教。”有年輕女弟子對之前那個說話的男弟子說道。
“小君師妹,話不能這麼說,師兄也是好久沒見到大師兄,既然那位兄臺說知道大師兄在這裡,我只是對大師兄想得厲害,所以想讓那位兄臺告訴我一下罷了。”那個天玄宗男弟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引得周圍天玄宗眾人轟然而笑,一邊的丁小君也會心一笑,說道:“知道了,晁師兄。”
“你們這是在笑話我?!”對面那個高個子見到前方天玄宗眾人,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地大笑著,頓時沉下臉來,口中說出這句話,聲音陰沉如寒風拂面。
“怎麼?難道我們還不能笑了。”晁學明依然面帶微笑,嘲諷之意不加掩飾地說道。
晁學明是天玄宗看劍峰的弟子,境界在巡野中階,在年輕一代中算是比較有成就的,在天玄宗修行三百多年,除了必要修行閉關的兩百年之外,他也是經常跟著李一昂等人下山遊歷的。
以往,在東宗,無論他們走到哪裡,只要亮出身份,都會受到年輕一代的追捧,所以心氣甚高,向來不將東宗其他勢力的人看在眼裡。
就在晁學明說完這句話,他的眼前突然飛來一把小的匕首,即便如此,晁學明也是面帶譏笑的不躲不閃,很是瀟灑的拔劍,向那匕首刺去,根本沒講那匕首當作一回事。
雖然他們現在都只有鴻蒙境的修為,但是這種太明顯的攻擊,對他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