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覺得小智這般一問一答,看起來就很可疑,以他多年來的經驗,小智說的很不自信況且沒有什麼實際能證明他身份的。
男子:“哼,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你說什麼商賈,可是都沒見到你的貨物,怕不是來朔方城……”
小智渾身忍不住有些坐不住,男子目光如鷹隼,不容得有任何質疑,小智在他面前就是無處遁形。
小智佯裝不在乎,看著窗外晴空萬里,只想趕緊轉移話題。
小智:“萬里晴空啊,只怕今日天雷驚人間。”
話音剛落,烈日當頭,忽然平地一聲驚雷,走過的老大媽手上的木桶直接摔到地上,隨著雷聲發出清脆的聲響,人群中發出不安的議論。
此情此景讓男子稍微有些震驚,小智轉頭過來看著他,彷彿一個智者讓人生畏,在男子心目中小智的地位一下子被拔高,彷彿是上天派來的上仙,讓世間所有不能琢磨的事情全都參透。
屋外突厥人紛紛衝進來,看著店內的人群在找尋疑似羅甘的人,小智眼看跑來的條子,算是無處可逃了,死了也就是死了,反正進去了和二虎作伴。
男子:“莫非你便是……”
對於小智來說,自己還沒察覺到男子情緒上的變化,只覺得自己這趟算是栽了,打算坦誠自己的身份算了。
小智:“真是好眼力,終於還是瞞不住了,我便是從長安來這裡的……”
男子:“大仙!你肯定是大仙!一定是長安來的大仙吧!”
男子忽然意識到自己聲音可能太大了,讓周圍的突厥人聽到了必然招致不妙的後果,突厥人衝到小智面前,目光死死地盯住他們兩個。
小智驚嚇之餘不敢看突厥人的正臉,男子倒是沒有什麼波動,彷彿一些都是理所當然。
突厥人質問:“我們在尋找兩個漢人,你可在哪裡看到了他們?”
男子一拍桌子,大聲斥責:“沒看到老子正在和客人喝酒嗎?你們突厥人不是最擅長在那個什麼青青草原上追捕啊,抓野鹿抓野兔,和狼共生活,在我小小朔方城裡頭找個人還不容易?自己趕快去,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突厥人很是不滿,看到男子這態度只冷冷哼了一聲,隨後在地板上吐口水,故意掏出彎刀來一甩一甩地離開。
小智緊張不安,但是既然男子都說自己是什麼大仙,裝肯定要裝個樣子,不然直接把自己給舉報了給突厥人送過去,死無全屍不說,估計大家都走不了。
男子:“方才大仙說過,你是從長安城來的,此番前來是不是為了籠絡梁師都的目的?”
小智眉頭一皺,在苦苦尋思,不能輕易表現出自己是什麼目的,不然這跟自首有什麼區別,眼前的這個男子還不能信賴。
男子看到小智還沒有什麼反應,一著急就拍桌子,湊近了小智說:“大仙啊!梁師都都已經沒救了!拯救大梁最好的方式就該要推倒重來!我覺得唐沒什麼不好,能換朔方百姓安寧不就行了嗎?”
小智只是點著頭,有些懵逼地看著男子,沒想到還沒等到自己暴露身份,男子就已經慷慨激昂地陳詞,就擔心小智不同意自己的意見。
小智:“在這朔方城之中,突厥人遍地都是,你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說這些?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