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直直的看著她,眼中似乎有些猶豫,風恆沉思一陣開口道:“雪...小妹,要不然你就先跟你娘回去吧,哥哥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等辦完就來找你!”
眼前的情況已經明顯,這個女人九成真是她的母親,既然如此他自然沒有必要再堅持什麼,只不過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以後都見不到她,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刺痛,經過這麼久,兩人都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我一定會來找你的!”風恆又鄭重的加了一句。
雪兒想了一陣終於微微點了點頭,女人頓時眉開眼笑,看風恆的眼神也柔和不少,忽然就見他身形一閃,原地已經再也見不到他們的蹤影。
風恆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喊道:“前輩,請問魔族怎麼去?”
“大荒山!”
一個悠遠的聲音傳來,顯然他們已經離得非常遠了。
“大荒山?”風恆頓時覺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呢喃了兩句後往下方的廢墟中衝去。
他並不知道蘇茉的確切位置,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挨處尋找,誰知這一找就找了個大半個晚上,眼見天色都已經泛白才終於在一間破敗的屋子中看見了她的身影。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令得他渾身一顫,指甲深深的握進了掌心的肉裡。
只見這屋中除了一個已經倒塌的大字形的鐵樁外並沒有別的事物,而就是在這個倒塌的鐵樁上,蘇茉緊緊的被綁在上面,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下身處一片狼藉,腿上還殘留著血跡,而最令他氣憤的是她已經死了,起碼他站這麼近也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心跳。
風恆怔了半晌才慢慢走到她身前,將她解下後拿出一件衣物將她的身體裹了起來,她的確死了,而且明顯死的很痛苦,臉上滿是淚水的痕跡,銀牙也是一直緊咬。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的景象,他沒有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自己的一個小小失誤竟然令得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落得如此下場,他也不知道蘇茉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現在追究這些已經完全沒有意義,整個紀府都已經不復存在,他就是再怎麼恨也不可能將那個已經化為灰飛的畜生揪出來報仇雪恨,所以他只有自責,只有對她深深的愧疚。
卻見蘇茉的身體忽然一閃,風恆頓時感覺手中一下子輕了,連忙低頭一看,只見她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已經枯萎的茉莉。
風恆怔怔的將它拿起,從這株茉莉上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生氣,就算為它強行灌注木系元素之力也已經沒用。
“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當一株最普通的茉莉,雖然無法歡笑,但也不會哭泣!”
風恆拿著它看了好一陣才拿出一塊手帕將它鄭重包好然後貼身收起,走出門外抬頭一看見天色已經大白,他略一尋思便慢慢離開了紀家。
現在風之大陸已經入夜,他就算去了也已經沒有多大意義,索性將這邊的事一併了了,雖然才來了兩天,但他已經厭倦了這個地方。
那女人的丹藥顯然不是凡物,除了讓他完全恢復外風恆也當時就發現自己實力已然達到了四品元王,料想這個應該就她所謂的謝意了,要不是丹藥的絕大部分藥效都發揮在了治傷上,他相信自己可能已經接近元皇層次了,不過他當下並不在意這些,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倒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整個離落城的人昨晚上應該都沒有睡著,一大早大街上就人來人往,爭相談論著昨晚那令人彷彿生在夢中的景象,風恆並不理會,對離落城即將發生的改變也沒有心思在意,只是慢慢的朝著城中某處建築而去。
藏寶閣的門開得很早,原本一臉嫵媚的女掌櫃大概也因為一夜沒睡的關係顯得有些滄桑,他的修為有限,並不完全瞭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隱隱覺得這事可能跟那位前輩有關,所以她一大早就有些心神不寧,一個人坐在茶桌前有些魂不守舍。
忽然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上樓來,隨即旁若無人的走到她的對面坐下。
“前...前輩!”女掌櫃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叫道。
風恆並不理會她的驚叫,自顧倒了杯茶,將茶杯拿起抿了一口才看向對面的掌櫃。
女子給他一看不由得嬌軀一顫,卻聽風恆道:“你在害怕什麼?”
女子連忙躲閃他的目光,我了兩聲都沒有說出話來,風恆將茶杯放下,“我的地圖呢?”
女子聞言連忙一臉驚懼的勉強笑了一下,“前...前輩放心,已經在路上了,相信馬上就能到了。”
風恆點點頭,拿著面前的茶杯一邊端詳一邊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會保我和我的朋友三天時間,但是現在時間沒到,我的朋友卻死在了紀府,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女子頓時又是一震,“莫非昨晚的動靜是前輩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