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連忙拱手,“小侄懂了。”
林懿並不答話,頓了頓才道:“不過這小子確實也有些裝模作樣的嫌疑,找人試試他的深淺也好,就算要重視,也得先看看他值不值得重視。”
林嵐笑著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林懿打斷道:“不,這事思琪你親自去辦。”
林思琪一愣,“我?”
林懿轉頭看著她,“怎麼,號稱要將所有青年才俊全部打殘的女英雄也有怕的時候?”
林思琪一陣咬牙,“那就我去,不過事先說好,打死了我可不負責。”
林懿一點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若他真的那麼差勁,打死也就打死了。”
“這...”林嵐卻有些擔憂,“那陰陽先生那裡...”
林懿一笑,“如果真的被思琪打死了,我想陰陽先生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怕只怕這小子深藏不露,思琪被他三兩下就打敗那才是丟了大人了。”
林嵐不由一笑,林思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礙於叔父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哼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這裡風恆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人算計,對剛才的事也未放在心上,他自然看出幾人別有用心,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閒雜人等,不關心家國興亡這檔子事,反正只是見個面說幾句話,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順帶還混喝了幾杯好茶。
說起那茶來還真是個好東西,風恆尋思下次再見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討要一些,而且那個林懿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自己的身體也許真的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強。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鏡術的第二部分弄熟再說,其餘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雖說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去妖族,但他對肖歡兒的擔心卻是無時無刻不放在心上。
當夜,一襲黑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風恆住處的屋頂上。
來人正是林思琪,只見她頭上包著一塊不知材質的黑布,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儼然一副刺客打扮,不過這個刺客常年習慣於跟人正大光明的較量,對於偷襲這種事完全沒有一點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等會兒是直接捅破屋頂下去呢還是轉道正門還是輕輕掀開幾塊瓦悄悄溜進去。
對偷襲一道原本就極為不恥的她對於大半夜偷偷摸摸溜進一個男人房間這種事實在是抗拒得厲害,左思右想一陣還是決定轉道正門,於是索性大搖大擺的來到門前,砰的一聲直接將風恆的房門給踢成了兩半。
旁邊並無別的居舍,所以這一聲響倒沒引來什麼人,非但如此,就連房屋裡面也是絲毫動靜也沒有。
林思琪覺得有些奇怪,慢慢走了進來,頓時大跌眼鏡。
“修煉竟如此懈怠,諒你也沒多大本事!”眼見風恆竟然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連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將他吵醒,林思琪的鬥志頓時熄了一半,一股深深的鄙夷升了上來。
須知修者一旦進入元師境界,對元氣的感應和掌控逐漸加強,最好的休息方式便是打坐,不但可以達到休息的目的,同時不會耽誤修煉,至少林思琪從沒聽說過有哪個元師是像他這麼睡覺的,人生苦短,時間對於修者來說彌足珍貴,大家恨不得一刻不停,豈會浪費幾乎佔據半數的睡覺時間。
“我數到三,若你繼續裝模作樣,那你就到冥界接著睡去吧!”林思琪自然以為他是在裝睡,任你睡覺再死的人也不可能對之前那麼大的動靜毫無知覺。
“一...”
“二......”
“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無動於衷!”林思琪怒罵一聲,長劍一揮便向風恆刺去,不過雖然嘴上說著要取他性命,手上的劍卻只是往他的大腿而去。
於是一件詭異之極的事情便在風之大陸上演,正在御空疾馳的凱恩忽然捂著大腿尖叫一聲,氣息受阻之下直直的便往地面墜去,好在下邊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於是撞斷數根樹枝後終於砰的一聲落地,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已經有了些經驗的凱恩自然知道出了什麼事,顧不得身上傷痛,連忙回了月神殿。
這裡林思琪卻是一陣訝異,她這一劍雖不致命,但疼痛之極是免不了的,這點從風恆狂噴的獻血就可以看出來,奇怪的是他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是睡得死死的。
這一下林思琪對自己的想法更為肯定,除非真是個死人,不然這樣的疼痛下絕對不可能還沒醒,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傢伙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