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長老不屑一哼,隨即喝了一聲,就見光箭脫離了巨弓,嗖的一聲朝著金獅追了過去。
金獅顯然也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巨大壓力,速度不由加快了幾分,慌忙的朝著旁邊躲閃,但這弓箭只是一個元技,不是真正的弓箭,所以箭矢並不是直來直去,而是也掉轉頭朝著它閃避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行人都被這一幕驚到,就連風恆也不得不感嘆此術的神奇,不遠處盧宇和另一人早已是冷汗直冒,他們與葉府的關係自然不像說的那麼簡單,還好之前的明智救了二人一命。
‘噗!’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像是真正的箭矢插進血肉裡的聲音,就見金獅光芒一閃就消失無蹤,原地只剩下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無力的朝著地面落去。
一個長老御空而去,將快要落到地面的葉宣一把抓住,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提了過來,扔在了風恆的面前。
葉宣顯然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躺在地上吃力的喘息著,不時吐出一口鮮血,但卻並未昏闕,看來那長老下手極有分寸。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回來,全都呆呆的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幕,一旁的葉楓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流著淚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否借你的劍一用?”風恆轉頭向旁邊的林立說到。
林立一笑,“我這劍還沒有殺過元王強者,今天就讓它開個張吧。”說完將長劍遞給了風恆。
風恆略一點頭,又將劍遞給肖歡兒,“去為你爹孃報仇吧。”
肖歡兒流著眼淚猶豫了一陣,右手顫抖的接過了風恆手中的長劍,慢慢的走到了葉宣的面前。
風恆本不想讓她如此難受,但此事卻是她非做不可的,更不能假他人之手,經歷了那麼多,她也該到了長大的時候。
“歡兒...”一邊的葉楓哭喊了一聲。
但肖歡兒像是並沒有聽到一般,依然直勾勾的看著躺在面前的葉宣,隨即哭道:“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壞蛋造成的,你...去死吧!”
她喊這句話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隨即一把抽出長劍,重重的往葉宣的脖子上砍去。
如同當日風恆所說,手起刀落,仇人的頭顱滾地,刺激無比,但是就在眾人都準備感受這種刺激時,卻見她的劍鋒在離葉宣脖頸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風恆嘆了口氣,隨即就見肖歡兒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將手中的長劍一扔,蹲在地上捂著頭哭了起來。
一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連之前哭著的葉楓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看著那個哭泣的身影,眼中閃出無數的愧疚來。
風恆慢慢走到她的身旁,撿起了她身邊的長劍。
“流雲...”葉楓一臉焦急的叫道。
風恆並不理會,對著葉宣就是刷刷幾劍,葉宣的慘叫聲頓時就響了起來,他並沒有一劍殺了他,而是將他的經脈和丹田廢去,從此之後他將成為一個廢人,這樣的懲罰或許對於心高氣傲的葉宣來說甚至比殺了他更難受。
“葉府的人都給我聽好了,今日之事皆是爾等咎由自取,若你們想報仇,我流雲隨時奉陪!不過葉楓是我的朋友,若哪天我聽聞有人敢為難他,我必定將其挫骨揚灰!”風恆眼神凌厲的瞪著葉府喊了一聲,隨即轉頭向葉楓道:“你要恨的話就恨我吧!”
葉楓流著眼淚呆呆的看著他,眼睛裡說不清是仇恨還是感激。
“我們走吧...”風恆拍了拍肖歡兒的肩膀,肖歡兒直起滿是淚痕的臉頰,重重的撲在了他的懷裡。
風恆對旁邊的弟子說了一聲,眾人便各自回船準備離開,剛才的事對於他們中大多數人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的任務,並不能引起什麼波瀾。
風恆也帶著肖歡兒上了船,離開之前又看了看過去扶葉宣的葉楓一眼,“好自為之吧!”說完下令起行。
龍船於是又重新回到了天空,風恆看著下面那個落寞的身影,知道他的未來恐怕將從今日起變得悽慘之極,或許此生永遠也不會再見面,這大概就是命吧。
說起來他的心裡對葉楓確實是有些愧疚的,當日若不是他,自己和肖歡兒也不可能逃脫,但他這一舉動卻給家族帶了滅頂之災,作為朋友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但作為葉府的一員他卻是個千古罪人,問題是經此一事他和葉楓已經不可能再成為朋友,這也是他無法將他直接帶走的原因,不過有了之前那句話,估計他應該不至於喪命。
龍舟重新回到天空,沒有任何遲疑朝著遠方飛去,風恆拍拍肖歡兒,“從今以後將這些人都忘了吧。”
肖歡兒眼淚依然掛在臉上,聞言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天之後,一行人終於跨進了北安國的土地,而此時任言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八天,風恆無法緬懷故土,也沒有這個必要,直接下令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北安國的國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名字,就叫北安城,這個大陸多數國家都喜歡以國家的名字來命名都城。
北安城比之前的平陽城要大得多,雖然北安國並不算什麼強大的國家,但好歹是一國首都,不論大小還是繁華程度都要比普通的城池高得多。
說起來風恆這還是第一次來,之前對此也毫無認識。
三艘龍船依然是張揚之極的橫入北安城的上空,朝著城中最宏偉的一處府院掠去,那裡自然是皇宮所在,也是任言的家。
龍船壓得很低,如同在平陽城一樣,下面的人無不驚惶的望著上空,當漸漸接近皇宮時,只見一行人從前方富麗堂皇的殿宇間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