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廣場依然是人山人海,看樣子並沒有因為比賽的推遲而影響到弟子的熱情,但老天爺卻明顯不給面子,一大早就下起大雨來,不過這對於有修為在身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巳時未到,臺上一眾長老都已到齊,唯獨千門主一家和風恆的位子上還空著。
只見每位長老頭上都頂著個元力所化的半球形‘蛋殼’,顏色深淺不一,一時間場面倒十分壯觀。
不多時,只見千門主一家駕臨,一個巨大的亮白色蛋殼將四人全都罩在裡面,他們這個蛋殼並不是一半而是整的,所以就連腳底也是乾乾淨淨,一滴水也沒有沾到。
幾人落座,自有弟子早將位子上的水擦拭乾淨,下面的人看到此景除了眼紅外更多的便是敬佩。
到此整個臺上還是如昨日一般,除了風恆的位子空著外其餘所有人都到齊,一干長老心中都有些猜疑,不過並無怪罪,想來應該是風恆煉了幾日的丹身體乏累不能出席也是正常的。
而任言的沒有到場卻明顯引起了騷動,不少人都猜測他現在的情況,昨天他可是被幾個弟子直接抬走的,今天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參加比試。
凌辰依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閉目打坐,雨水順著他菱角分明的俊俏臉頰往下滴落,眼看時間將至,凌辰睜開了眼睛,嘴角泛起一個笑容,故作疑惑的左右看了幾眼,似乎在找任言的下落。
“不用看了,你今天的對手是我。”忽然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眾人齊齊回頭,就見一臉平靜的風恆踏著雨幕走了過來。
風恆現在的樣子如同一隻落湯雞,臉上滴著水,衣服也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不管是四品元者還是一位高階魔法師,他都有能力讓周圍的雨水不能靠近自己,但他並沒有那麼做,畢竟在很多人眼裡,他只是個修為很低的煉丹師。
實際情況是除了臺上的少數幾位長老外幾乎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修為,所以這種說法只是臆斷,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當然是風恆也如同林立一樣是個‘無恥之徒’,他用丹藥將自己的修為遮蔽了起來。
這樣的丹藥很多,品級也不會很高,主要是遮蔽的程度有限,只要修為超過自己很多還是能夠看出端倪。
“任言呢?”凌辰面無表情的問道,似乎絲毫不在乎他的身份。
風恆走到他旁邊坐下,“他在前面的比試中受了傷,所以今天來不了了,但他的傷勢我有責任,所以我代替他來,當然這也要經過你的同意,如果你有異議,我可以放棄比賽,這樣一來你不用打就能拿到冠軍。”
凌辰想了想,忽然一笑,“本來我還打算先打敗任言再挑戰你,如今看來倒省事了。”
風恆也是一笑,“沒想到你這麼自信,早知道我也參賽就好了。”
凌辰一臉自信的搖搖頭,並不說話。
“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似乎有些針對我,而我似乎並沒有得罪你的地方,是嫉妒嗎?”
凌辰依然不說話。
風恆一笑,“如果真是嫉妒的話那我只有說聲抱歉了,我不該那麼優秀,惹得你那麼仇視我。”
凌辰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等一下我會讓你變得更加的‘優秀’!”
“哦?那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你真的能幫忙的話,我會十分感激!”
風恆說完回頭看了看臺上千芊,見她也打量著自己,一時不由想起任言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時辰已到,比試弟子上臺!”正在這時,臺上又響起了眾人十分熟悉的聲音。
凌辰看也不看風恆,率先躍上了擂臺。
風恆不顧周圍詫異的眼光,也隨著他躍了上去。
裁判長老見二人上臺便叫道:“冠軍之戰,門主親傳弟子凌辰對陣...對陣...”
“對陣丹堂九長老流雲!”風恆連忙接道,雖然他已經跟千門主坦然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在門中依然打算用流雲這個名字。
“嗯?”
“這...”
下面頓時一片譁然,大部分弟子心中恐怕都只有一個想法,任言不來了麼?那自己買的那些賭券怎麼辦?
風恆又道:“任言是我的好友,他因為一些原因無法參賽,所以由我代替,而這事已經得到了門主和凌辰的許可。”
下面聞言又是一陣動亂,不少人都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呵呵,這下可有看頭了!”臺上的千尋笑道,“我可是早就想見識雲長老的本事了。”
千芊眉頭一挑並不答話,倒是千門主轉頭道:“流雲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有機會你可以向他多學習學習。”
“是。”千尋笑著答應一聲。
“好吧,比賽開始!”下面的裁判長老聽他那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宣佈開始。
風恆一笑向凌辰道:“我的修為可能比你要高一點,需要我讓你嗎?一隻手還是一隻腳?”
凌辰不屑的哼了一聲,“別再賣弄你那拙劣的激將法,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