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莉雅一怔,往前走了幾步才看見對面站著的刀疤臉,連忙問到:“你是誰?”
鄧普斯聽到凱恩的話已然大驚,見莉雅走了過來,忙問到:“你真的是布林將軍的後人?”
莉雅想了想才鄭重說到:“布林將軍是我爺爺,我父親是路易斯,我叔叔是利澳!”
“這...這怎麼可能!”對面的鄧普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若是他知道所謂的敵人竟然是布林將軍的後人,那麼就是拼死違抗命令也不敢對幾人動手的,且不說布林將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就算她只是一個普通將領的家人他也不會動手的,畢竟在軍界他們都是一家人。
更何況如今布林將軍和利澳剛剛為國捐軀,這份大義尚來不及感懷,此時怎敢對他們的家人動手。
“很奇怪?”凱恩也是一怒,“那麼想必你連旁邊站著的這位是帝國的二王子也不知道了?”
“二王子詹姆斯?”鄧普斯又是一驚,詹姆斯正是布林侯爵死前命令他們要拼死保護的人,“這不可能,那你又是誰?”
凱恩一笑:“我是雷特家族的凱恩,布萊爾魔導師的孫子,如今是莉雅的丈夫,布林將軍的孫女婿!”
“你就是凱恩?”
“怎麼,你聽說過我?”
鄧普斯皺眉點了點頭,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對,若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後面那幾個獸人又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與他們勾結在一起?”
凱恩瞪了他一眼,“若非如此怎麼能讓你們毫不懷疑的向我們出手!事到如今我只能說我們都被人算計了,那個人先是讓我們遇到幾個可憐無助的獸人,料定我們必然善心大發將她們救下,然後又讓人把我們領到你的包圍圈裡,讓你對我們毫不留情的出手,甚至讓你不能跟我們說話,真是好狠毒的用心!”
“我問你,你的命令到底是誰下達的?!”
鄧普斯聽他那麼說,心中將前後的事情一連貫,雖然不能保證他說的就是百分百的事實,但也不由得立刻就相信了七八分,頓時洩氣一般往地上一坐,搖頭說到:“我們到底幹了些什麼!”
凱恩在伯特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那個算計的人必然是料定你會毫不懷疑的執行命令才會讓你出手,這麼想來你平時在軍中必然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這樣的品質值得讚賞,但今天晚上死的這些人卻都是無辜的,他們甚至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死得窩囊之極,莫非你還想包庇那個人?”
鄧普斯嘆了口氣,“幾天前來了一個人,他自稱是國王陛下的使者,但他的樣子卻很陌生,而且他並不找守軍的主將,而是點名要見我,我去了之後他交給我一份密函,讓我什麼也別問,只需照著執行就是,另外他還拿出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證實了他的使者身份,說此事只能秘密進行,就連其他的軍中將領也不能告訴,若是我洩露半分,就將我...”
“我開啟那份密函一看,見上面說有幾個身份特殊的人私下勾結獸人,想將帝國內一份重要的資訊帶出去,這樣一來會對帝國造成很嚴重的威脅,所以讓我暗中將這幾人處決,信中說只需帶人到一個地方埋伏,到時候自然有人配合我的行動,而且這幾個人危險之極,讓我絕對不能與他們說半個字,只需以雷霆手段將他們殺死就能免除後患,而落款...”
“是誰?”詹姆斯連忙問到。
鄧普斯搖搖頭,“是大王子維克多!”
一行人聽完都是一陣詫異,顯然都對這個結果有些懷疑,凱恩想了想說到:“不對,維克多如今雖然是大王子,但他手中並無實權,根本不可能調動你這軍中將領!”
鄧普斯搖頭,“我猜想這封信只是以大王子的名義寄出來,但真正釋出命令的是...別人,因為那個人拿出的那件東西,是皇家的軍機信令!”
這軍機信令就是一塊做工十分複雜的令牌,一般情況下是分為兩半,一半在軍隊主將手裡,而另一半則由國王親自儲存,戰亂時期也會將其交由掌管軍機要事的部門管理,要調動軍隊時便會派人將半塊信令拿去與主將手中的另外半塊拼在一起,確認無誤之後主將才會聽命調兵。
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塊,這塊並沒有分為兩半,而是一個整體,這塊令牌只屬於國王或儲君,威力沒有之前那塊那麼大,只能用於小範圍的軍事調動,說白了就是一個身份證明,見信令如見國王。
那個人拿的,應該就是後面這一塊。
可想而知幾人聽完是什麼感受,凱恩當即就肯定這個人絕對是國王派出來的,根本就與維克多沒有什麼關係,而之所以用維克多的名義,只不過是在故佈疑陣,避免事情敗露後難以推脫,雖然想不通他為什麼想推脫,但這種推斷應該是目前最為合乎情理的。
主要的一點就是國王肯定沒料到克拉倫斯會將對凱恩他們說那麼多關於他的事,所以猜想凱恩他們必定懷疑這一切都是維克多幹的,這時一聽到這話,只會考慮會不會是維克多偷了國*令來做壞事,而並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無可否認若是沒有那天克拉倫斯那番話凱恩確實會那麼想,畢竟在常人看來國王並沒有謀害他們的動機,他已經是這個帝國的主宰,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殺誰完全可以明著來,用不著精心謀劃從後面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