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忽然就見肖歡兒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風恆看了看她滿頭大汗的臉有些詫異,“誰在追你麼?”
肖歡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走過來將一包藥扔在桌子上。
風恆瞪了任言一眼,這傢伙竟然真的讓她抓藥去了,隨即又想到什麼,連忙將手上的功法收了起來。
任言躲閃著他的目光,起身笑著道:“小師妹真是賢惠。”
肖歡兒往風恆旁邊一坐,抬起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隨即‘噗’的一聲噴了一地,扇了扇舌頭叫道:“辣死我了,這什麼東西!”
風恆搖搖頭,“大小姐,我想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裡面裝的是酒啊。”
肖歡兒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你,還有,你們大白天的喝什麼酒!”
風恆一笑,“都是他一個人自斟自飲,我可一滴沒沾。”
任言笑道:“這有什麼,男人嘛,喝點酒才有味道。”
肖歡兒瞪著他,“確實有味道,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任言悻悻的搖搖頭,有些責怪她不懂風情。
“咦?這是什麼?”肖歡兒忽然眼睛一亮,走到任言背後將之前他丟掉的書撿了起來。
兩人都是大驚,風恆連忙‘哎唷’叫了一聲,肖歡兒止住了要去翻書的動作,連忙上來扶住他,“你怎麼了?”說完順手將那書放在了桌子上。
風恆左右一看,恰好見到肖歡兒丟下的藥,一臉痛苦的道:“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你快去幫我熬藥吧,否則我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肖歡兒有些為難,“可是,我並不會熬藥啊。”
風恆假裝生氣,“不會?莫非你買這藥回來是準備讓我這個病人去熬,還是準備讓我就那麼吃下去?”
肖歡兒想還嘴卻又像找不到話,小嘴一撇才點了點頭,拿起藥就走了。
風恆和任言都是大大鬆了口氣,豈料肖歡兒剛走出兩步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回身來將桌子上的書也拿走了。
兩人雙目大睜,任言連忙起身,“我忽然想起來,師傅早上好像叫我去商量一件大事,你看我一下就給忘了,我先走了,你保重!”
“你給我站住!”風恆連忙一抓,無奈身上有傷沒有抓到,就見他一溜煙跑了。
風恆一時冷汗直冒,連忙起身回房,將房門重重一關,心情忐忑的坐在房中等待著八級地震,豈料等了許久都沒見動靜,風恆一想,或許她忙於煎藥並沒有看到那書。
‘啪啪’,正在此時,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風恆的心立馬又懸了起來,不過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也是躲不過的,索性強作鎮定的起身開門。
一開門卻見肖歡兒拎著把菜刀站在門口,風恆頓時嚇得跌坐在地,肖歡兒見狀將菜刀一扔就跑過來扶他,“你怎麼樣了?”
風恆見她臉色並沒有異常,懷著僥倖的心理道:“沒什麼,坐一會兒就沒事了,對了,你的藥熬好了嗎?”
肖歡兒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那個,醫師說要在藥裡面加點雞血,我一急忘了買雞了,我這就去買。”
風恆連忙拉住她,“不用了。”說完忽然覺得不對,“你抓的到底是什麼藥,怎麼還要加雞血?”
肖歡兒正經道:“醫師說這是專門治療腎虛體弱的藥,還是他的祖傳秘方呢,至於為什麼要加雞血,他說因為公雞的陽氣最為旺盛,它的血可以壯陽。”
風恆聽得直接呆住,半晌才問道:“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肖歡兒搖搖頭,“我對醫道一點了解都沒有,不過聽你那麼一說我也覺得加雞血好像真的有些奇怪...”
風恆連忙打斷她,“不是,我是說你難道就不覺得有一點點害羞麼?”
肖歡兒白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是個人就會生病,生病就得吃藥,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害羞的?”
風恆給她的話嗆得一陣咳嗽,“我說,你不會根本連腎虛和壯陽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
肖歡兒也坐在地上,“當然知道,我聽師兄們說過,男人無聊的時候就會自己跟自己打架,架打多了就會腎虛,不過這壯陽我倒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