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兩銀子太好賺了,冷清歡有點不甘,要不給她們再加一點戲?仇司少的這個主意,可給了她不小的靈感,索性將計就計。
她衝著於副將神秘兮兮地招招手,然後一指慕容麒:“想救你家王爺不?惠妃娘娘瞧我不順眼,正在逼著你家王爺娶小老婆呢。”
於副將抻著脖子瞧了一眼,慕容麒緊抿薄唇,劍眉緊蹙,明顯是跟惠妃在僵持著什麼。
“錦虞郡主?這是好事啊,又不是水深火熱,王爺磨磨唧唧的咋不應下呢?”
冷清歡磨磨牙,帶著威脅:“你眼饞了?”
“沒,沒!”於副將忙不迭地否認:“王妃娘娘高抬貴手,有話您吩咐。”
冷清歡眸光閃了閃:“聽說咱們府上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惠妃娘娘,會有人到她跟前打小報告。你說,我失蹤一事,錦虞郡主應當也能得到訊息吧?”
於副將立即心領神會,衝著冷清歡擠擠眼睛:“現學現賣,栽贓嫁禍,王妃娘娘您怎麼就這麼陰險呢?”
冷清歡一瞪眼:“幫還是不幫吧?”
於副將同樣陰險地搓搓手:“您就等好吧。牽線搭橋末將不在行,拆臺第一家。”
顛兒顛兒地跑去那幾個婦人跟前,屏退左右,壓低了聲音交代幾句,然後轉身就去了慕容麒跟前。
慕容麒正焦頭爛額,一籌莫展,看到他就像是見到了救星,緊著使眼色。
於副將視而不見,伸出大手,手心裡躺著兩個小銀錠:“啟稟惠妃娘娘,王爺,適才末將審問過那幾個婦人,從她們身上搜查出來兩個如意小銀錠,說是那人買通她們所花費的銀兩。”
慕容麒接在手裡,左右端詳:“這銀錠的樣式如何瞧著這樣眼熟,小巧精緻,刻著富貴如意字樣,好像是專門給宮裡打製的,用來打賞的銀錁子。”
惠妃一愣,從慕容麒手裡拿過那兩個小元寶,一臉的若有所思,然後面色逐漸變得不好看,追問於副將:“指使她們那人又是什麼模樣?”
於副將有點吞吞吐吐:“她們異口同聲,說那男人面白無須,說話陰陽怪氣,有些不男不女......像是,宮裡的太監。”
慕容麒挺直了腰板,劍眉舒展,理直氣壯地望了惠妃一眼,淡淡地道:“清歡失蹤之事本王已經在儘量封鎖訊息,如何會傳進宮裡去呢?這事可真奇怪了。”
惠妃狠狠地咬了咬牙,將那銀錠子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回宮!”
連個招呼都不跟冷清歡打,直接帶著身邊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哎呀,惱羞成怒了。
冷清歡聳聳肩,只當做沒有看到惠妃離開,也沒出面相送。如今,究竟是誰散佈謠言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也掰扯不清楚。重要的是,錦虞卡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堵,那麼,這屎盆子就必須要扣在她的頭上!
惠妃跑來興師問罪,少不得錦虞在跟前瞎嗶嗶。如此一來,惠妃肯定會覺得自己被錦虞利用了,而且,詆譭自家兒子的名譽,這可是戳了她的心窩,就算錦虞再怎麼辯解,這疙瘩也打死了。
冷清歡這才覺得勉強出了一口氣,自顧跑去檢視仇司少命人送來的謝禮。隨手拿起一個紅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禮盒,慢慢開啟,一層一層又一層,到最後發現,裡面包著的,竟然是一塊木頭!
她隨手棄了,又去看第二個禮盒,還是木頭,第三個,仍舊是。
被這廝騙了。
竟然用一堆的爛木頭濫竽充數,製造了這麼大的排場。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老江湖就是不一般啊。空手套白狼,還騙走了自己手裡的胭脂印。
真是應了於副將那句話:無奸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