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領命,頓時,如蝗箭雨向著衍慶宮激射而來,破窗而入。
仇司少一腳踢翻了屋子裡的桌子,跟惠妃暫時藉以掩藏身形,抵擋弓箭。現在,屋裡無疑就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仇司少只要出去,估計就會立即被射成刺蝟。
可一直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仇司少急聲道:“這個慕容憨憨,好歹多帶點人馬,一鼓作氣啊,激怒了這個母老虎,是要吃人的。”
惠妃也有點著急,問仇司少:“清歡給的那個解藥,不是說連服三次之後就能解毒嗎?咋還沒有動靜?”
仇司少也很無奈:“我又不是你兒媳婦,哪裡知道?就衝著剛才這兩槍,這麼大的動靜,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這解藥也不管用。”
“清歡的醫術還是靠譜的啊。今兒早起他手指頭還動彈了呢,稍微有那麼一點跡象。”
“會不會是巫術呢?聖女教的人邪門的很!”
惠妃搖頭否定:“聽說這皇宮建造的時候,門道可多,處處蘊含五行八卦,那些邪門的東西不好使。否則琳妃直接讓那個老妖婆控制皇上心神不就行了,何必下毒這樣大費周章?”
說的也是。
“那會不會是躺得時間長了,痰迷心竅了?即便解了毒,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沒準兒。”
“要不……”仇司少略一猶豫:“打兩個耳光試試?”
惠妃嚇了一跳,這娃膽子可真夠大的,這種主意都敢想,太歲頭上動土啊。
“你勁大,要不,你上?”
仇司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惠妃一點也不傻,好事咋不讓自己來?萬一真把皇帝老爺子打醒了,對著鏡子比手印怎麼辦?
“我打皇上那是以下犯上,你打那是打情罵俏,能一樣嗎?你上,我來掩護。否則雙拳難敵四手,這娘兒們夠咱們嗆。要是皇上醒了,還有點轉機,沒準兒能鎮得住這場面呢?”
惠妃一想,的確就是這麼回事兒。
她本來就膽子大,被逼急了,虎勁兒上來,誰也攔不住。
一扭身就撲在皇帝老爺子身上嚎啕大哭:“皇上啊,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啊,你說你說暈就暈了,兩手一撒啥也不管了,你看你這些大小老婆們可受了大罪了,被人家可著勁兒地欺負啊!”
一邊哭嚎一邊抓著皇帝老爺子的肩膀使勁兒地晃。
老爺子頭上戴著的抹額都被晃悠歪了,髮髻也散了,雙目緊閉,沒有醒轉的跡象。
惠妃晃了半天,瞅著那個抹額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爺子剛昏迷的時候,頭上就戴著琳妃給繡的這個抹額。自己瞧著不順眼給扯下來丟了,第二天琳妃又命人給戴上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惠妃沒因為這點小事給自己招惹麻煩,再加上老爺子素來臭美,不想露疤,後來就沒管。
現在瞅瞅就一肚子氣,想著要不是你個老流氓娶這麼多媳婦,能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嗎?心裡是真的著急,一把拽下抹額來丟了,還偷偷地照著皇帝老爺子的臉來了一個耳光,勁兒不小,動靜也不小,相當的大。
“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