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王妃不懂，看著莫名其妙。
“你倒的是什麼？毒藥麼？不怕告訴你，我的蛇蠱是用毒藥飼養長大的，你的毒藥對於它而言沒有任何效果。”
清歡還是不說話，不解釋，側躺下身子，傾聽著地下的動靜。
蛇群不似其他的生物，群居的時候，也不嘈雜，不鬧騰，聽不到動靜，無法分辨下面的情況。微微有凝重之色。
皓王妃剛剛得意沒有多久，突然就好像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微蹙了眉頭，狐疑地問清歡：“你適才究竟做了什麼？”
清歡直起身，揉揉有點痠疼的腰眼，不屑地回了一句：“說了你也不懂。”
皓王妃打了一聲唿哨，也如冷清歡適才那般，側耳傾聽著動靜，然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清歡見她變了神色，反而放鬆起來。
皓王妃愈加驚疑不定：“為什麼我會感應不到它們，你究竟做了什麼？”
清歡聳聳肩：“如你所見，我先投擲了一點菸霧彈。”
“然後呢？”
“然後丟進去許多的硝石。”
“什麼意思?我的蛇蠱就連硫磺，雄黃這些全都不能奈何它，硝石有什麼用途？”
“硝石並不能對付你的蛇蠱，但是它遇水之後可以迅速吸收水裡的熱量，降低水的溫度，甚至可以使水面上結一層冰。”
皓王妃面色一白：“所以，我的蛇蠱受不了煙燻，會爭先恐後地鑽進下面的水層。中間土質遭到破壞之後將會有水緩緩溢位，而土層則在中間形成一層隔離帶，使上面溢位的水快速結冰！”
清歡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幾乎一點就通。蛇屬於冬眠動物，當週圍的溫度降低之後，就會陷入睡眠之中，被冰封在下面。如此一來，它們的危害就能降到最低。”
皓王妃的臉色更加難看，由蒼白變得鐵青。
“你怎麼知道下面有水層？”皓王妃難以置信。
清歡微微一笑：“蒙的啊，我要是連最高規格的金井玉葬都不懂，好意思說自己學過風水麼？
不過我不確定，原本就真的只是想用煙燻，假如下面沒有水層，我就開啟井蓋，將所有的蛇蠱全都放進這地宮之中，火攻，或者以毒攻毒，各種辦法輪著來，儘量趕在地宮被炸之前，將它們消滅了。
還好，你給了我第一手情報，讓我熟悉金井下面的構造，當我知道下面就是水層時，就當機立斷換了第二種方案，利用硝石令蛇蠱暫時冬眠。”
皓王妃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得意忘形，給冷清歡提供了消滅自己的方法，氣急敗壞地羞惱道：“我不信，一個硝石能有這麼大的威力！這種天氣，水怎麼可能結冰？你在誆我！”
清歡無奈搖頭：“知識改變命運啊，沒文化真可怕。要不怎麼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女人呀，也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多點見識。免得被男人們嘲諷我們頭髮長見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