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一諾已經正法,叫輛馬車,一會兒將她棺木送去驛站安置吧。”
然後從袖子裡摸出兩張銀票,遞給冷清驕:“我與她好歹算是有點淵源,這後事你幫著打點打點,給找個好點的棺木,多燒點衣裳紙錢。”
冷清驕低著頭,抬手推拒:“不用大姐破費,我這裡有銀子。”
清歡將銀票又往他的跟前推了推:“這種事情,銀子必須要分得清楚。讓你拿著就拿著。”
清驕接過銀票,揣進袖子裡:“王妃娘娘儘管放心,此事就交給清驕。”
清歡點頭:“那我就去宮中向著皇上覆命去了。”
轉身上了馬車,與慕容麒徑直入宮,頭也不回。
冷清驕等送走冷清歡,身邊沒人了,方才開啟銀票匆忙地看了一眼。
銀票中間夾了一張字條,上面極潦草地寫了一行小字。當他看完之後,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嚇得說不出話來。
天吶,大姐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他甚至因此而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怎麼辦?自己要不要幫?
“二公子?”
新來的魏司獄在他身後叫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冷清驕緊皺著眉頭:“正想事情呢。”
“喔?想什麼?”
“適才麒王妃臨走的時候給了我兩張銀票,讓我幫著那個南詔女人買一口好點的棺材,把她身後事置辦好了。”
新來的司獄笑得有點意味深長:“王妃娘娘還真是重情重義呢,這個女人可沒少跟她作對。”
清驕輕哼一聲:“這叫老虎掛念珠,假慈悲,裝模作樣給人瞧,讓別人看看,她是多麼仁義的一個人。”
新來的魏司獄緊張地左右張望:“隔牆有耳。你這話大逆不道,可小心被人聽了去。你要知道,這天牢裡的人跟咱未必就是一條心。可有那種喜歡背後捅刀子胡說八道的人。”
清驕笑笑:“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這些日子沒少跟著在裡面攪和,這不正想著,怎麼將他支開麼?”
“支開?支哪?人家在這天牢裡做頭兒做得時日久,喜歡溜鬚拍馬的人多,咱初來乍到,不一定支得動。”
“這眼下,不正是個好機會麼?南詔公主的棺木停放在驛站裡,總要有個人守著吧?否則萬一有點什麼差池,將來人家南詔過來人,怎麼交代?”
新來的司獄恍然大悟:“別人都說兄弟你鬼點子多,以前我還不信,今兒是真的領教了。”
清驕“呵呵”一笑:“你若是覺得可行的話,我去找他說,免得破壞了你們之間的和氣。”
魏司獄正是求之不得:“那怎麼好意思呢?讓二公子當這個惡人。”
清驕拍著胸脯:“你事情多,比較忙,這善後之事就儘管交給我好了。將他打發走了,咱們眼皮子底下清淨,他想說什麼,去跟棺材裡的人嘮叨去吧。”
魏司獄再三道過謝,眼瞅著清驕去張羅那扎一諾的後事去了。自己腳下一轉,先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