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失去了一個天使的連線。”“伊甸園”盡職盡責的提醒,但雅典娜已經把影片拖到了自己面前。
“天使”攜帶的攝像頭讓她近距離的看到孫無情的雙眼,即使被戰甲遮擋,她依舊能感覺到那雙眼睛蘊含的其它東西。
“無名”的歷史她不關心,能從宙斯等人手中逃脫出來的白夢河也沒有讓她多注目,但當她看到那個狡猾、詭計多端而且意志堅定的影子出現在孫無情身上時,眼神開始有些複雜。
執法者和教堂的“天使”不一樣的是,他們主動催動自己的恩賜,憑藉著他們的意志。在恩賜強度上,任何“天使”都有自己的天花板,這一點,在他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沒有感情,沒有記憶的“天使”,是無法主動把自己的恩賜強度提高,就像孫無情現在做的那樣。
他們無法選擇。
而事實上,所有的歷史,都是一個個選擇早就的。
所以,“天使”無法創造歷史,這也是雅典娜嘆氣的地方。
“他成功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麻煩。”雅典娜對著通訊系統說道:“把學院管甚攔下。”
。。。
“你怎麼做到的?”破壁者看著面前變成一灘爛泥的“天使”,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戰爭機器已經了無生氣,被林瓊露的恩賜壓成了毫無威脅的血肉。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破壁者剛剛帶著孫無情下了幾層樓,轉眼間“天使”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孫無情往他的腦海裡植入了雅典娜的影象和聲音,他甚至連耳機的提醒聲都沒聽到,就關掉了格拉海德的恩賜保護。
林瓊露可不會錯失這個機會,不管他會不會清醒過來,這短暫的一刻就夠了。
“我給了他想要的。”孫無情的雙眼比剛才還要明亮,只是疲憊的表情無法掩飾。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幻境這個恩賜自拿到以來,他都當做盾牌那樣使用。自己手裡有劍,有強大的身體素質,幻境只是一個輔助,一個幫助自己掩護身形的東西,他把它用成了趙山客的樣子。
但他差點都忘了,白夢河是怎麼用它的。
但這也讓他想起了,白夢河是怎麼死的。
所以他只覺得疲憊。
孫無情看了一眼林瓊露,他知道自己的恩賜沒有在被使用,而他也沒從林瓊露澄澈的雙眼中看出任何懷疑。
這或許就是沙漠之中的一片綠洲。
“去教堂。”孫無情沒有讓“朋友”重新把自己武裝起來,而是趴在破壁者身上,呼吸機裡傳來他甕甕的聲音:“應該不會有人再攔著我們了。”
。。。
“你醒了?”
鍾離望奔走在這座城市之間,時間恩賜讓他看著身後的赫爾墨斯以極慢的速度靠近自己,然後他喘了口氣,正打算繼續往前跑,身後的承萬里卻忽然動了一下。
鎮靜劑的效果已經過去,身經百戰的承萬里很快清醒。斷了一條腿只是讓他有些疲憊,先進的藥品和治
療液讓他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和孫無情不同,他受的不是全身範圍的傷害。
“到教堂了嗎?”他問道。
“準備了。”鍾離望滿是鬍渣的臉掛著汗珠,不過被戰甲掩蓋著,沒人能發現:“從來沒有那麼近過。”
“其它人呢?”承萬里感受著鍾離望的恩賜,整座城市都彷彿靜止,看起來就像一幅畫。
幾十年來,鮮有人能夠破解鍾離望的恩賜。時間不僅僅意味著在極短的時間內跨越空間,超高速,甚至包括時間回溯的功能。期間產生的小型黑洞甚至被他用作武器,就連免疫物理攻擊的格拉海德也敗在這個恩賜下。
這讓教堂不再敢動這個傳奇執法者,即使他一直在給教堂惹麻煩,或者說,所有的麻煩都是他惹的。
始作俑者好端端的走在這個城市裡,教堂甚至沒有安排“天使”來找他,看來他們有別的事情忙。
“打不過的都死了。”鍾離望說道:“持椅人也可能死了,我一直沒有看到他。”
“卡達呢?”承萬里看著這座城市,問道。
鍾離望頓了一下,承萬里沒有看到剛才王清野和卡達對戰的場景,但看起來這個憑空出現的城市讓他瞬間明白了很多。
“他也死了。”鍾離望語速很快:“王清野和他打了一架,不過他最後是被管甚殺的。”
“聯邦學院的管甚?”承萬里疑惑道:“我只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