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瑞士的戰役後,孫無情在挪威又見到了李建成,但卻沒有了杜少尊的身影。聯邦把他安排到的位置,就算是“朋友”也不得而知。
更何況是在這種國際衝突的情況下,對於每個執法者的位置,學院都經過了重重保密。在這個時代,保密甚至比一套最先進的戰甲來的重要。
杜少尊,在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來到了大不列顛島。
他率領的軍隊破壞了管道,即使那只是密密麻麻的昆蟲或者其他擅長鑽地的動物,但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已經足夠讓孫無情他們震驚。
老實說,他們根本不期待聯邦會有增援,更別說會派遣一個執法者。
但杜少尊,居然就這樣普普通通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就好像是在木依那克地底,他利用無數昆蟲和動物挖洞一樣。
“不要相信他,這種時候誰都不能相信。”雖然事出突然,但“朋友”的反應還是很快。即使失落綠洲已經身陷囹圄,它也不能被眼前的狀況衝昏了頭腦,它可是機器,可不是像旁邊那個準備衝上去的持椅人一樣頭腦發熱。
再說,熱了可以換片cu。
“朋友”換了好多個計算叢集,才勉強把面前的局勢理順。
“你說這是學院的人?杜少尊?那個可以控制動物的恩賜?”鍾離望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隔著雲芊流的冰塊,外面的情況他看不真切。但冰塊上趴著的昆蟲甚至是尖嘴的沙鼠,還是十分顯眼。
對方在第一時間暴露了自己的來意,擴音器帶著他的聲音傳遍失落綠洲的每個人。但聲音可以偽造,體型可以偽造,甚至對於教堂來說,他們連恩賜都可以偽造。
如果想要活捉他們,這不失為一種辦法。
但鍾離望轉念一想,如果是教堂所為,可謂滿是破綻。
因為如果來的人是學院埋伏在這裡的,林衛手上都有記錄。如果是鍾離望來做這件事,一定會把這個小小的資料,透過“卡爾斯”透露出卡梅爾城,給到“朋友”手上。
這個過程,大概只需要03秒。
所以孫無情很快站了出來,身穿黑甲的他走到冰塊的邊緣,和冰塊外那個健碩的模糊身影對立。
“你應該帶有一些東西來。”孫無情轉頭對雲芊流說道:“先讓他把東西放進來。”
說話間,冰塊外邊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如果說杜少尊阻礙了教堂對失落綠洲等人的進攻,那麼他和他的夥伴就要繼續獨自面對成百上千的機器人。杜少尊臉上已經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慌忙的把手中的一個物件朝冰塊中塞去,冰塊自動解體,把他的手和手裡的東西一道封進了冰塊內。
“這是鍾離望先生的日記,您當初留在學院了。”杜少尊的左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校長說您還有很多東西都留在那裡,希望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回去拿一拿。”
鍾離望聽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看著孫無情把手中的那個羊皮日記本遞過來,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了自己十六年前寫的東西。
日記或許可以造假,但應該不會流到教堂手中。很少人知道這件事,因為在被林衛看過之後,當年的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日記丟在了角落。
他的房間,確實還剩下他的很多東西。
“林衛應該也給了你杜少尊的身份證明,有這兩個東西在,我覺得應該可以信一信。”鍾離望轉頭面對孫無情說道。
與此同時,“朋友”也驗證了從卡梅爾城傳來的虹膜指標。這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聯邦並沒有放棄這片戰場,正如朋友所說,他們為這裡投入了大量的計算力,甚至任由教堂去侵佔他們的軍事基地。
雙方都在博弈,到底是教堂先把聯邦的爪牙撕碎,還是聯邦利用著失落綠洲,把教堂的根基剷平。
但想要把這棵大樹連根拔起,所需要投入的資源,或許根本無法估量。
而杜少尊,只是其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是失落綠洲途徑的驛站,是聯邦精心培養的執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