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劍搭配混元功可謂如魚得水、相得益彰,劍招時而飄逸隨性、時而剛猛霸道,令人難防,只五六招便讓鮮于威德手足失措、亂了章法。
鮮于威德滿是疑惑,暗道:“世間還有這種武功?怎會時陰時陽?難道這小子的內力陰陽調和了?可是並無兼具陰陽的劍法存世啊?”
鮮于威德雖被“風劍”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僅過了七八招便收攏心緒,將局面扳了回來,又隱隱佔據了上風。
徐亦航見風劍收效甚微,便要以雷劍破敵,可惜被鮮于威德近身纏住,竟是沒機會使。
這二人的差距可不在劍法掌法上,而是對敵經驗和內力修為,高深莫測的劍法若不能出其不意、一招制敵,便也只能稍微找平劣勢而已。
徐亦航又落下風,鮮于威德更加疑惑黃亂的死因,說道:“在下這一十六式亂魂驚魄手雖不及破罡掌與烈陽掌,但也不是容易應付的,徐大人還要隱藏實力,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徐亦航暗道:“這鮮于威德能獨鎮一方果然有些能耐,拼鬥了三四十招,我已盡全力,他卻如閒庭信步一般。此時雷劍又使不出來,只能用雨劍了,可是雨劍雖然早已練成,卻總覺得像是個殘招。”
而鮮于威德似是沒了耐心,一改方才的打法,只見其掌風大盛,一雙肉掌直將周遭空氣攪亂,兩掌翻騰間,竟隱約有淒厲的呼嘯聲,徐亦航出劍都受到了影響,心口更是憋悶難受,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徐亦航緊咬牙關,這可真是生死一瞬間了。
鮮于威德一掌轟來,徐亦航索性不再閃躲,咬破舌尖換得片刻清醒,一劍迎面刺去,竟是一換一的打法。
鮮于威德見狀急忙收掌小退,他可是惜命得很。
徐亦航終於跟鮮于威德拉開點了距離,徐亦航瞅準距離、長劍疾刺,只兩三個呼吸,那鐵劍充斥著真氣竟連續刺出七八劍,直往鮮于威德周身要害招呼。
鮮于威德急忙揮舞雙掌格擋,邊擋邊退,可那長劍連續不斷變換角度刺來,竟是越刺越快,如同一片劍雨。
鮮于威德剛開始時還能輕鬆擋下,可這已經擋了十七八劍了,刺來的劍鋒卻是越來越密集、幾乎同時刺到,明明只一把劍,卻像是十幾人在同時出劍。
鮮于威德的肉掌是越舞越快,兩臂都快抽筋了,可徐亦航的長劍還未停。
又幾個呼吸,“噗嗤”一聲,長劍停了,鮮于威德的臉上已滿是冷汗,正待後退幾步稍歇片刻,卻突然感覺胸口劇痛,那長劍竟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徐亦航大口喘息盯著鮮于威德,也是累得滿頭大汗,握劍的手都在顫抖,方才這片刻功夫,沒人知道他刺出了多少劍。
顫抖的劍身引動鮮于威德的傷口,直將鮮于威德疼得呲牙咧嘴。
鮮于威德一手扶住劍身,吃力地說道:“你這人壞得很,都把劍扎進老子身體裡了,你還抖什麼?疼死老子了。”
徐亦航氣喘噓噓的回道:“對不住了,在下不是故意為之,實是手臂控制不住發抖。”
徐亦航說罷將劍撒了手,鮮于威德抓住劍身,幾步踉蹌一屁股坐下了。
鮮于威德又問道:“這是什麼劍法?在下見過快劍,但都是快出殘影,從未有人像你這般劍劍都是實的。”
徐亦航略一調息,也不答話。
鮮于威德道:“老子都快死了,讓老子死個明白可好?”
徐亦航猶豫再三,說道:“雨劍,八方雨擊。”
鮮于威德聞言大驚,喃喃道:“上清派失傳絕學。。。”說完竟是頭一歪嚥了氣了。
徐亦航看著死掉的鮮于威德,說道:“本想拿你當人質,怎就死了?”
徐亦航盤膝坐下,閉目運氣調息,不是他不想跑,而是體力透支太大,沒力氣再戰了,只能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