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抬價,老子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拿出兩千兩銀子來。”
。。。
歌臺上的矮胖漢子愣了一會,朝徐亦航說道:“這位客人可不要胡鬧。”
徐亦航立在那冷聲道:“兩千兩。”
周忠不解,哪有這般抬價的,已是急的吹鬍子瞪眼。
徐亦航低聲解釋道:“若是一百一百的往上抬價,那蘇公子為了臉面定會跟著添銀子,待一步步加到三千兩時,他還會繼續跟,若是你我直接加價一千兩,其震驚之餘必會掂量這價錢合不合適,如此你我才有機會買下那幅畫。”
周忠道:“唉,剛才那王掌櫃都說了,畫聖古道子的畫作也不過千兩白銀,你我這不是當了冤大頭嗎。”
徐亦航回懟道:“是你說要花三千兩買那幅畫的。”
周忠:“。。。行,只要能與離鶯姑娘一會,三千就三千。”
這時二樓中間一個雅間走出一白衣公子,長的是眉清目秀,舉手投足溫文爾雅,這公子溫和的說道:“這位少俠好膽氣,那蘇某再加一百兩。”
“三千兩。”徐亦航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話音一落,整個酒樓頓時寂靜,只剩下一片片低沉的驚呼聲。
那蘇公子眉頭微皺,似是微怒,但瞬間又喜笑顏開,說道:“在下北蒼派蘇惟賢,敢問這位少俠名諱?”
徐亦航朗聲道:“蜀地徐亦航。”
這徐亦航三字一出,整個酒樓頓時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已是有人小聲議論:
“這就是殺了黃亂的那個年輕人?與他同桌的那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豈不就是金斧周忠?聽說那周忠招惹了鎮武司鮮于大人。”
“何止殺了黃亂,還重傷了花槍門掌門陶定武,逼退了三絕門虞君安,這三位可都是地字榜的高手!”
“聽說東海幫吞併萬船幫,也有這二人的影子。”
。。。
蘇惟賢聞言一愣,旋即抱拳道:“原來是徐兄,久仰久仰,早就聽聞徐兄俠名,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這幅山水畫便歸了徐兄了。”
徐亦航抱拳回道:“多謝蘇兄。”
這蘇惟賢跟徐亦航套近乎,徐亦航又豈能冷臉相對?二人像是多年未見的舊識一般,竟稱兄道弟起來。
這空檔,也不知多少人離開酒樓隱入了夜色中,徐亦航、周忠,這可是好幾方勢力都在找尋的重要人物。
與此同時,酒樓七層一房間內,離鶯透過窗欞看向一樓大堂,目光緊鎖徐亦航,說道:“今夜必須讓他上來。”
“是。”一侍女輕聲應道。
酒樓大堂,主持拍賣畫作的矮胖漢子已到徐亦航桌前,徐亦航自顧自的喝茶,周忠豪氣的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笑開了花。
矮胖漢子滿臉堆笑的說道:“還請徐少俠登臨七樓,與離鶯姑娘一會。”
“什麼?!”周忠大驚道,“這錢是老子出的,怎麼讓他去?”
徐亦航抬頭說道:“在下是替這位周大俠買的畫,還是請周大俠去吧,在下對離鶯姑娘實在沒什麼興趣。”
矮胖漢子仍是一臉笑容,說道:“兩位頭一次來我四海樓吧?”
周忠回道:“怎的?第一次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