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鄙夷道:“您是幾輩子沒喝過茶了?就這點功夫續了幾壺了?”
餘巳仁一抹嘴,說道:“齊王還叮囑,胡抗的弓弩騎能不用便不用,以免留下痕跡被人察覺。”
徐亦航道:“那齊王的意思是讓我與老周單挑整個飛劍門?”
餘巳仁悠悠地說道:“齊王算個球,在王城裡他是齊王,出了王城老子說了算。”
徐亦航一臉不可置信,跟看怪物似的看著餘巳仁,暗道這餘胖子何時這般膽肥了?
餘巳仁又說道:“蒙汗藥,我已備妥,若是上山時被飛劍門察覺,胡抗的弓弩騎會直接參戰。”
徐亦航一巴掌拍向餘巳仁後背,直拍的餘巳仁渾身肥肉亂顫。
徐亦航大喜道:“不愧是將軍府司馬,有些膽氣魄力。”
餘巳仁撇嘴道:“你當是老餘我願意去惹那飛劍門?還不是胡抗那小子,死活要為你上山開路。”
徐亦航聞言黯然,問道:“胡抗等眾弟兄可好?久別未見,也是掛念。”
餘巳仁道:“好,好的很,胡抗這幫人自從跟了邢宗良,那趾高氣揚的勁!弄的好像整個南齊就他們是精銳,這些日子劃到我手底下聽令,還偶爾跟我對著幹。”
徐亦航道:“驕兵弱將,胡抗沒直接撂挑子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餘巳仁翻了翻白眼,也不反駁。
周忠在一旁只聽不說,這兩人都說齊王算個球了,他哪敢插嘴,周忠雖然狂妄,但畢竟是軍營戰將出身,骨子裡對王權還存著點敬畏感。
這三人在這密謀滅人門派,卻沒瞧見隔著幾個桌有一年輕人時不時的偷偷打量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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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月黑風高好殺人,蓋平山山腳,一群人悉悉索索貓在林子裡,這寂靜的夜裡,除了清脆的蟲鳴聲、山風颳動樹葉的沙沙聲,只有這些人沉重的呼吸。
“屬下參見亦大人!”一漢子輕步尋到徐亦航身旁,抱拳便拜。
“胡抗,久違了。”徐亦航回道。
胡抗身後五十精卒單膝跪地低聲拜道:“我等參見亦大人!”
徐亦航擺了擺手,說道:“今夜事關生死,爾等不必拘於禮數,切莫被山上的人察覺。”
胡抗道:“謹遵大人之令。”
徐亦航問道:“你手下其他人呢?”
胡抗道:“屬下擔心人多動靜太大,就將其餘人馬留在兩國邊境處,大人放心,今夜來的這五十個弟兄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
徐亦航道:“我豈會對你們不放心?你們都是當年隨我出生入死的勇士,我最瞭解你們。”
胡抗眼中似有熱淚滾動,回道:“多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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