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瑁倒也乾脆,也不怕得罪這個惡名在外的宕渠侯。
趙寶郎躲在他爹身後,一臉得意的看著徐亦航。
趙瑁說話間瞥了幾眼徐亦航,暗道:“打我兒就如同打老夫的臉,今日老夫倒要看看宕渠侯如何保你!”
趙瑁越看徐亦航越發覺得似曾相識。
姜白華見躲不過,只得站到徐亦航身前遮擋,說道:“本侯自會懲罰徐監察使,給趙大人一個交代。”
趙瑁似是不想就此放過徐亦航,說道:“朝中大臣皆知犬子在御監司門前被人毆打,下官已是顏面喪盡,侯爺若不嚴懲兇手,下官則無顏再立於朝堂之上。”
“唉呀,我說趙大人,你是王兄的親信大臣,你我都是自己人,本侯改日必登門賠禮。”姜白華也不想與趙瑁翻臉,這趙瑁雖然只是三品侍郎,但在朝野上下也有一定的根基,不少地方官員都是趙瑁的嫡系。
“下官不敢為難侯爺,只請這位徐監察使在明日早朝前,於一眾官員面前向我賠禮道歉便可。”趙瑁說道。
“趙大人,你可知你這是在。。。”姜白華想說“找死”,但又憋住了。
趙瑁言語上不讓分毫,心中卻一直在快速思索,到底在哪見過徐亦航,他這人雖然恃寵而驕,但做事還是講究一個周全的。
“徐亦航?到底在哪見過呢?為何讓宕渠侯如此相護?”趙瑁思索道,“不好!是一年前處斬的那個亦天航!”
趙瑁何許人,他雖然不知當初的亦天航亦校尉是如何變成了如今的徐亦航徐監察使,但頓時察覺了其中厲害,若是徐亦航的身份被人識破、洩漏出去,南蠻必定會再生事端,到時所有涉事人等都得倒黴。
趙瑁沒敢表露出半點痕跡,行禮道:“侯爺說的是,倒是下官肚量小了,小兒也有魯莽之處,既然讓侯爺為難,那就算了。”
姜白華愣了下,回道:“趙大人還是明事理的嗎,放心,本侯不會墜了大人的臉面,明日就派人去府上走一趟,讓眾人知道御監司給大人賠罪了。”
“多些侯爺,那下官告辭了。”趙瑁此時恨不得生撕了趙寶郎。
趙寶郎一臉詫異和不服,但在宕渠侯面前不敢造次。
趙家爺倆走了,走的那個快。
“爹,你怎就鬆口放過了那臭小子?!”趙寶郎抱怨道。
“滾!兔崽子!你差點害死為父!以後離御監司遠點,別去招惹那姓徐的!”趙瑁低聲罵道。
姜白華看著遠去的趙家父子,悠悠的說道:“趙瑁猜出你的身份了。”
徐亦航回道:“嗯,不然他不會突然軟了下來,怎麼辦?殺他滅口?”
姜白華白了徐亦航一眼:“滅什麼口,趙瑁是我王兄的親信,王兄還指著他制衡丞相和大將軍呢,先等等,看情況再說。”
徐亦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道:“我是無妨,被識破了身份,大不了繼續浪跡江湖。”
姜白華被懟得有點不悅,說道:“得得,服了你了,動不動就想撂挑子,我會派人密切監視趙瑁,你明日便動身吧,交託給你的事宜早不宜晚,先取花槍門,不過你要小心,本侯聽說花槍門突然多了不少弟子,八成是北周的人。”
“唉,就知道這差事難辦。”徐亦航嘆氣道。
“亦兄還有打怵的時候?放心,我已吩咐金剛宗派人援手,還有,邢宗良、餘巳仁也可率部支援,他倆手底下可有你的老部下。”姜白華說道。
徐亦航看向姜白華,皺著眉頭說道:“你禍害我也就罷了,連我的弟兄都不放過?”
姜白華得意道:“哈哈,誰讓亦校尉的麾下是百戰銳士呢?留在蜀地戍邊太過浪費了。”
“老邢和餘胖子在哪?”徐亦航問道。
“他倆不在壽城,早已提前帶人散出去了,畢竟是幾千人的調動,不能驚動北周和那幾個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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