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家,厲勝蘭並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可以說與不同的強者實戰幾乎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可是像李逸晨這般手段的她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震驚之餘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興奮之色,當即右拳一揮,直接迎向李逸晨襲來的拳頭。
看著厲勝蘭拳頭間閃爍著耀眼的土黃之光,李逸晨渾然不覺,只不過在兩個拳頭剛要直碰之時,李逸晨手臂微微一抖,那看似剛猛無比的拳頭瞬間化拳為爪,柔若無骨的纏向厲勝蘭的手腕。
“天才,這傢伙絕對是戰鬥性天才!”雖然兩人交手連一回合都還沒結束,但是在王管事的眼中卻是精光連連閃過,李逸晨這種臨場應戰的變化,哪怕是他這種老鳥也是無可挑剔。
這種戰鬥性天賦一半源於先天,另一半則源於無數生死歷練,在血與生死的邊緣遊走方可淬鍊出來。
厲勝蘭雖然同樣注重實戰,但她的實戰只分勝負不見生死,與李逸晨那種常年野獸爪下討生活的實戰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此時王管事腦海中,甚至閃過一幅幅李逸晨對他說過的,靠與野獸搏鬥為生的畫面,他此時甚至可以斷言,如果雙方修為相同,厲勝蘭若不運用厲家絕學根本不可能是李逸晨的對手。
果然見李逸晨居然還敢再次變招,厲勝蘭臉色也是一變,雖然對於力量的控制她已經遠在同級對手之上許多,但如此快捷的變招她自知也是無法做到,只得將元力瘋狂的送入右臂之上。
咔……咔……
李逸晨五指扣住厲勝蘭的手腕之時,便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的隔阻,他知道那是厲勝蘭的元力防禦。
同時李逸晨亦知道厲勝蘭戰鬥經驗豐富,若是再與她纏鬥下去,將會暴露更多,反正自己右手神力之事已經暴露,此刻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當即肌肉不斷的抖動之間,一股又一股的暗勁送入指間。
一層層元力之光在李逸晨狂暴的指力下被緩緩捏碎,厲勝蘭看著手腕上那串琉璃珠就要暴露在李逸晨的五指之下,立刻驚呼道:“停……”
只是她的聲音傳入李逸晨的耳中之時,那串琉璃珠已經在李逸晨的指力下斷裂開來。
以李逸晨的觀人之術又如何不知道剛才厲勝蘭喊停乃是因為看到手腕的那串珠子,所以在琉璃珠斷裂的那一刻,身影微微一低,隨手一抄,已經在琉璃珠落地之前將其接在手裡。
“還好沒事,還給你師姐。”李逸晨伸出右手將琉璃珠遞了出去,他相信出了這樣的事情,厲勝蘭不可能再纏著自己繼續要比試了吧。
“謝謝!”厲勝蘭也知道剛才自己那樣的舉動若是生死相搏對手絕對不可能給自己機會,哪怕是比試也是對對手的一種不尊重,當即解釋道:“這是先母留給我的一件……你……怎麼……”
厲勝蘭本來想解釋這是先母留給她的一件遺物,所以她才會有所失態,可是話還沒說完,卻發現那串琉璃珠居然正不斷的往著李逸晨的手心之內鑽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而李逸晨的手心卻安然無恙,若非親眼所見,根本讓人難以相信這平滑的手心才吞噬了一串價值連城的琉璃珠。
李逸晨整個人也是愣在那裡,在琉璃珠入手之時,憑著深厚的術修造詣他也能感知此物非凡品,隨即李逸晨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丹田傳入,而手心的琉璃珠便根本不受控制般被吞噬而去。
就在此時,李逸晨已經能感覺到那串琉璃珠化為一股精純無比的力量匯入丹田之內,連點渣都沒留下,而這股力量如果按著自己當初修煉元力的那速度來算的話,至少需要十多年不眠不休的修煉方可達到。
甚至李逸晨能感覺到自己丹田的封閉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甚至可以隱隱感覺到一些鬆動,但他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怎麼回事?”王管事見狀也是走了過來問道。
“那個……那個……”李逸晨想了一下說道:“那個我這右臂雖然天生力量會大一些,但時不時的會無緣無故的吞噬一些含有能量的東西,以前就連獸核都直接吞噬過。”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眾人的眼前,李逸晨也知道沒辦法再隱瞞,只得想出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來解釋。
“這個珠子現在我是沒法再讓這右手吐出來了,哪怕把手剁下來也吐不出來,要不我賠給厲師姐吧!”李逸晨想著自己身上還有著從武館贏來的八萬金幣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
“賠?你知道那是什麼珠子嗎?”王管事有些好笑地看著李逸晨問道。
“不知道!”李逸晨雖然知道那珠子材質不凡,但並不知曉其名,不過此時看著王管事的模樣,李逸晨已經猜到,只怕自己那八萬金幣別說買一串珠子,就算買其中的一顆都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