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望的馬車在街道上,向著齊家的方向快速的奔行,而從和張友望的交談中,李逸晨也得知大概的情況。
自己和小萱在術師公會的時候,無聊之餘,齊九霄也閒逛在皇城。
無巧不巧的正好碰到同父異母的大哥齊紋龍,考慮到家裡複雜的關係,齊九霄強忍著當初被伏殺的怒火,正欲避開之際,齊紋龍卻主動找上門來。
兩人一番爭論,在齊紋龍的咄咄逼人下,齊九霄忍不可忍之下兩人終於動起手來。
只是齊紋龍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有氣武境三重的齊九霄居然突破到了氣武境四段,更沒有想到只有氣武境四段的齊九霄憑著那套詭異無比的武技居然把氣武境五段的自己壓制住。
新仇舊恨,齊九霄暴怒之下將齊紋龍狠揍一頓,齊紋龍臨走時卻放下狠話,讓齊九霄有空回去再看他母親一眼。
齊九霄的母親乃是二房,由於孃家勢弱,在齊家地位並不算高,但齊九霄卻一直十分孝順,聽聞此言,再聯想到齊紋龍母子的手段,齊九霄的心裡頓時泛起一陣不安,急急忙忙的向家裡趕去。
等到齊九霄趕到家時,母親已經陷入昏迷狀態,全身肌膚變成一片紫色,氣息似有似無,彷彿隨時都可能斷絕生機。
而更無巧不巧的是,就在齊九霄回家之際,在齊家供職的高階術師居然全部集體辭職,如今還留在齊家的只有三個二階術師和十來個一階術師,別說治療,連齊九霄的母親是中什麼毒他們都無法看清。
知道齊九霄與李逸晨的關係,張友望也專門去看望過一眼齊九霄的母親,不過就連他只得判定齊九霄的母親所中的是混毒,但卻無法分析出是哪幾種毒素混合而成,只得施針暫時控制住毒性不再蔓延,便趕忙過來尋找李逸晨。
“師尊不用著急,雖然那混毒我也分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我施針之後三個時辰之內毒性不會有半點蔓延。”車廂內,張友望看到李逸晨緊鎖著眉頭,連忙解釋道。
“把你用過的金針給我看一下。”李逸晨想了一下說道。
“好的!”張友望說著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針套,可是當他開啟針套之時地發現自己之前剛剛放進去的金針已經不見蹤影,就在他正翻弄針套尋找到的時候,卻被李逸晨一把抓住。
“不要碰,現在你的針套有毒!”
“有毒?”張友望仔細地打量著針套,卻根本看不出半點異常,“我的針套怎麼會有毒呢?”
“你的金針在施針之後已經被毒侵蝕,現在已經被融化,現在針套也被染上毒素,若是一個不小心,你也會中毒。”李逸晨說著暗自運轉真氣,直接將針套從張友望的手裡拿出來,輕輕的放在地上問道,“你還有別的金針嗎?”
“有,還有!”張友望說著,又拿出數根金針。
李逸晨隨手抽取其中一支,插在地面的針套,只見片刻的功夫,那根金針便化著無形的液體滲入針套之內。
“好強的毒性!”看著這一幕,張友望不僅大吸一口涼氣,“好厲害的巨毒啊,師尊那我……”
“剛才你施針完畢就應該把金針收了起來吧,否則若是等毒素接觸到你的身體,只怕你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裡了。”李逸晨認真地說道。
回憶著剛才那根金針的命運,張友望絲毫沒有懷疑李逸晨的話,“師尊,這是什麼毒?怎麼這麼厲害?”
“應該是冥花之毒!”李逸晨直接說道。
“冥花之毒?”張友望一臉茫然地望著李逸晨,哪怕如今已經晉階四階術師,但他卻好像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冥花據說產於冥界,在兩萬多年前曾經在青雲大陸橫行一時,由於太過有傷天和,被當年的強者集中起來,一起焚滅,所以現在很少能見到關於冥花之毒的記載,不過當年的焚滅應該也有一些遺漏。”李逸晨有些沉重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友望有些震驚的看著李逸晨,不僅僅是因為冥花之毒,同時也對李逸晨見識的廣博而佩服不已。
李逸晨卻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冥花的確沒有被完全銷燬,至少李逸晨知道當年杜清證道聖境之後,在逍遙宗內就專門種植了一片冥花,只是就算那些冥花流傳至今也不應該出現在齊家啊。
“那這冥花之毒有解嗎?”張友望問道。
“解到是有解,不過若是武者中了此毒就算解毒之後,一生修為也將化為烏有,不過好在齊九霄的母親本來就不曾修煉,到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李逸晨想了一下說道,“你給我準備一些聖光花、五行果、無塵水……”
李逸晨一口氣背出十來種藥材,
“師尊,這些大多都是四階藥材,我身上也只有聖光花而已。”張友望低頭輕聲地說道。
李逸晨不僅幫助自己突破到了四階術師更是傳授自己修煉精神力的功訣,可是如今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在無能為力,張友望甚至不敢正視李逸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