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最後到底是說了句中聽的,會派朝廷的人追查餘錦瑟的下落,一定將人給找到。
出了御書房衛渡遠的心中倒是舒暢了幾分,要讓他不繼續追查下去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他心底的那道坎兒是邁不過了。
皇上此番作為怕是知道黑衣人是哪方人馬的,會是哪方的人呢,太子的?可他要利用將軍府的兵權,要是他真傷了錦瑟,將軍府還不得同他心存芥蒂?
可若不是他還能是誰呢?當今朝堂就只有恭親王和太子的勢力鬥得兇猛,而這般鬧一場受益最大的還是他,最主要的是他的確存有利用錦瑟之心。
衛渡遠的眼神冷如刀子,要是這事兒真跟太子有關他鎮北將軍府到底會不會再繼續支援他還另說。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拿到證據,若是旁人,將軍府同太子反目就是他樂見其成的,到時候豈不便宜了他人?
不過,要真是旁人,那這人的城府還真不是一般的深,竟將朝中幾方最大的勢力都算計進來了。
昱弘和瞧著餘錦瑟這副模樣知道是不能耽擱了,再耽擱只怕人都要燒傻了,到時候這世間可就少了一大樂子了,多無趣啊!
這般想著,他當即就吩咐了他這別院中的下人去外面請個大夫來。
看了眼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感慨一句:“要是你一直這般安靜下去倒也不錯。”
話罷,他便也不再守著人去旁的院子沐浴換衣去了。
等昱弘和拾掇好自己來瞧餘錦瑟的時候大夫已經來了,把完脈,大夫便一副慶幸的口吻道:“還好請大夫及時,若再晚些不定人就燒傻了,再嚴重些人不定就沒了。”
昱弘和看了眼躺在床上燒得一臉通紅的人,就見她嘴裡似又在唸叨什麼,他忙附耳去聽,一聲‘渡遠’刺耳得很。
他直起身,冷冷看著還在不斷囈語的錦瑟,良久,他似笑非笑道:“或許還真該將你燒傻了才好。”
滿屋之人皆驚,可誰都不敢說什麼。
昱弘和視線掃著屋裡的一切,似是在尋找能令他逗趣的東西,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顫著手寫藥方的大夫上。
他也不出聲阻止,只饒有興味地瞧著,欣賞著他的害怕,見這人寫完了,才挑眉問道:“你怕我?”
那大夫知曉這別院中住的人可不一般,聽他這般問了當下就嚇得雙腿發軟跪了下來,嘴裡一個勁兒地求饒道:“不不不,我怎麼敢怕公子,我……”
昱弘和漫不經心地對一旁的丫鬟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去煎藥啊!”
那幾個丫鬟連忙拿著藥方子就出去了,唯剩大夫還跪在那裡,昱弘和視線又收了回來,臉上那股子陰沉的笑更是放肆。
“我倒是忘了,這人我不願讓人尋到,若是留了你……不行,不能留。”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大夫的命運,他渾身抖得更是厲害了,山羊鬍子更是一顫一顫的看起來頗為喜感。
他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道:“公子饒了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要不,要不我以後就跟著公子了,我醫術還是可以的……”
他見昱弘和不為所動,心頭更是急惶,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再想起方才這人似笑非笑的那句話,忙道:“公子,我……我可以讓她變傻,我這裡有藥……”
他見昱弘和來了興趣:“真的,我這裡有藥,我沒事就愛搗騰這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公子以後定能用到我的。”
昱弘和搖了搖頭:“可比起她變傻,我還是更喜歡她這樣,只是我不大喜歡她嘴裡叫旁人的名字,你可有什麼法子?”
那大夫眼珠子一轉,知曉自己是得救了,忙不迭地點頭道:“有有有,只要喝下去保管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兒,到時候公子告訴她是誰她便是誰。”
昱弘和收斂了臉上笑意:“你只管做藥便是,旁的事兒甭管。”
那大夫狗腿地笑道:“是是是,我以後都聽公子的。”
昱弘和臉上又帶上了笑意:“這別院不過我心血來潮買的,還真沒成想能在這僻靜地方被我遇到個有用的人。”
那大夫又忙附和了幾句:“公子眼光最是好了。”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昱弘和沒工夫看這人了,隨意地擺了擺手,那大夫就退下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復又安靜下來的人,道:“衛渡遠那癟三還真是好福氣,有個心心念念著他的人,他有,我為何不能有?”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