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跟您說一下我的生辰八字......”
東冶均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卻被餘沚揮手阻止,“東施主,稍安勿躁!請坐!”
見東冶均困惑的坐回了原位,餘沚才緩緩抬起右手,面帶傲然的說道,“東施主不必如此,貧道一隻手掌便足以占卦。”
“難道寶強道長修行的是掌中卦術?”,這一次,說話的不是東冶均,而是坐在他旁邊的司徒涓流。
餘沚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其實他也只是見過王奡安用一隻手掌進行過占卜,並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不是對方的“掌中卦”,不過只聽名字的話的確比較貼合,只是看這個司徒涓流似乎對掌中卦術有些瞭解,如果承認下來,反而容易被對方看出破綻,必須先探探虛實才行。
“呵呵,沒想到司徒施主對龍虎山的占卦之術還頗有了解,有機會我們可以坐下來探討一番啊?”,餘沚道。
司徒涓流聞言卻急忙擺手,面現尷尬的說道:“道長抬舉我了,我也只是聽說過掌中卦是龍虎山最神秘的占卦之術而已......”。
沒等他說完,東冶均再次迫不及待的說道,“張道長,別理他!他要是懂這個,我哪還用大老遠跑龍虎山來麻煩您啊?”
餘沚的目光在司徒涓流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看他應該不是自謙的樣子,瞬間又多了幾分底氣,心裡竊喜不已,卻又面露遺憾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本以為還能和司徒施主好好探討一番呢......”。
說完這句話後,幾人同時沉默下來,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無奈之下,餘沚只得乾咳了幾聲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貧道也不再耽擱時間,這就替東施主好好佔算一下你的真愛姻緣”。
一聽這話,東冶均馬上提起了精神,目不轉睛的看向餘沚,天心和司徒涓流也同時向餘沚方向看來。
就這樣,在幾人的注視下,餘沚緩緩伸出右手將手腕搭在桌子上,同時嘴裡唸唸有詞的,暗暗在手上運起金光咒術第一層的御字訣,以便讓自己的“掌中卦”看起來更有神秘感。
餘沚照貓畫虎的學著之前王奡安的樣子,用右手拇指在其他幾根手指的指節上胡亂指點了幾下,又嘴唇輕啟的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著,“地主家的傻兒砸,找個媳婦挺難吶,今天讓我碰見啦,編個瞎話就完啦。”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起來。
而東冶均三人根本聽不真切,便以為餘沚是在吟唱什麼秘術咒訣,隨著餘沚“咒術”逐漸加快,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餘沚嘴裡的“咒術”似乎是到達了極限後戛然而止,連他右手上的金光同時也一閃潰散而滅。
東冶均見狀,以為是施法失敗了,面色緊張的問道:“張道長,怎麼樣?算到什麼了嗎?”
另外司徒涓流和天心也同樣向其投以關切的目光。
餘沚沒有說話,露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顫抖著伸手手拿起自己左手邊的一個水杯,抿了一小口,長嘆一聲,“咳~~,沒想到啊,沒想到!”
“怎麼了道長?沒想到什麼?”,東冶均更慌了,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餘沚看了東冶均一眼,接著搖了搖頭。
東冶均見狀,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表情絕望的坐了回去,“看來沒人會真的愛我了”。